午夜的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得路边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因为在单位嘴巴碎而得名的李大嘴摇摇晃晃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今晚公司聚餐,他喝了不少白酒,现在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嗝——"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破地方怎么连个出租车都没有..."
这条回家的路他走了三年,但今晚不知为何显得格外陌生。路灯像是电力不足,发出暗淡的橘黄色光芒,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扭曲地投射在水泥路面上。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转过一个路口,李大嘴突然停下脚步,眯起醉眼望向不远处。在路口的拐角处,一盏昏黄的灯泡悬挂在一根竹竿上,下面摆着一个小摊。那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温暖,像是深夜里的一个避风港。
"夜宵摊?"李大嘴的肚子适时地咕噜了一声。虽然已经吃过晚饭,但酒精总是让人格外想吃东西。他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经闻到了炒粉的香气。
随着距离的缩短,李大嘴发现这个小摊有些奇怪。它没有一般夜宵摊的油烟气息,也没有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摊子很小,只有一张折叠桌和一把椅子,桌上似乎放着什么东西,但被一块白布盖着,看不真切。
"老板!来碗炒粉!"李大嘴大着舌头喊道,同时伸手去掀那块白布。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白布的瞬间,一只苍白的手从黑暗中伸出,按住了他的手腕。那手冰凉刺骨,像是寒冬里的铁器,让李大嘴一个激灵,酒意顿时醒了几分。
"客人,这不是夜宵摊。"
声音沙哑低沉,像是从地底传来。李大嘴这才注意到摊子后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对襟衫的老人。老人瘦得惊人,脸上的皱纹像是刀刻一般深,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那...那这是什么摊?"李大嘴结结巴巴地问,突然觉得喉咙发干。
老人缓缓掀开白布,露出下面的物品——一把老式剃刀、一把剪刀、一个刷子,还有一面边缘已经生锈的铜镜。
"理发摊。"老人露出一个笑容,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深夜理发摊。"
李大嘴这才注意到摊子旁边还立着一块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理发"二字,那红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像是未干的血迹。
"不...不用了,我头发不长..."李大嘴后退一步,突然觉得这个地方说不出的诡异。按理说这个点不该有理发摊,而且这个老人看起来也不像是普通的理发师。
"客人,"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你的头发里有东西。"
李大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什么也没摸到。"什么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老人从桌上拿起那把剃刀,刀锋在灯光下闪着寒光,"需要清理。"
李大嘴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爬上脊背。他想离开,但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更奇怪的是,他的视线无法从老人手中的剃刀上移开,那锋利的刀刃仿佛有某种魔力,吸引着他的全部注意力。
"坐下吧。"老人指了指那把椅子,语气不容拒绝。
李大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抗,身体自动走向椅子,僵硬地坐了下来。椅子发出"吱呀"一声,像是很久没人使用过。老人站在他身后,将一块白布围在他的脖子上。那布料出奇的冰冷,像是刚从冰柜里拿出来一样。
铜镜被摆在了李大嘴面前,但镜面模糊不清,只能看到自己扭曲的轮廓。老人拿起剪刀,开始修剪他的头发。剪刀开合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咔嚓、咔嚓",每一声都让李大嘴的心脏跟着紧缩一下。
"客人最近运气不好吧?"老人突然问道,手上的动作不停。
李大嘴一怔。确实,最近他工作上接连出错,被领导批评了好几次;交往三年的女友也突然提出分手;前天还莫名其妙摔了一跤,把新买的手机屏幕摔碎了。
"你...你怎么知道?"
老人没有回答,只是继续修剪着他的头发。李大嘴从模糊的铜镜中看到老人嘴角又浮现出那个诡异的笑容。
"头发是人体的天线,"老人低声说,"接收天地之气。你的天线被脏东西缠住了,所以诸事不顺。"
剪刀继续工作着,但李大嘴渐渐感到不对劲。剪刀碰到头皮时,传来的不是金属的凉意,而是一种刺骨的寒冷,像是冰锥直接刺入皮肤。更可怕的是,他听到耳边有低语声,像是很多人在同时说话,却听不清内容。
"老...老板,我有点不舒服,今天就到这里吧..."李大嘴试图站起来,却发现白布像是有生命一般紧紧缠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马上就好。"老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尖锐,"最后一步。"
老人放下了剪刀,拿起了那把剃刀。李大嘴从铜镜中看到剃刀反射的寒光,恐惧如潮水般涌来。他想尖叫,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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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刀贴近了他的头皮,开始刮除鬓角的细发。那感觉不像是金属刮过皮肤,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吮吸他的生命。李大嘴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铜镜中,他看到自己的脸正在发生变化——眼睛凹陷,皮肤发青,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
"啊——"他终于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白布滑落在地,理发摊的老人不见了,只有那把椅子还在原地微微摇晃。李大嘴惊恐地环顾四周,发现整个理发摊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竹竿断裂,灯泡熄灭,桌上的工具迅速生锈,铜镜表面爬满了黑色的霉斑。
最可怕的是,地上散落着一团团黑色的毛发,那不是普通的头发,它们像是活物一般微微蠕动着,然后迅速干枯,化为灰烬。
李大嘴颤抖着摸向自己的头顶,触手是一片光滑——老人不知何时已经给他剃了一个古怪的发型,头顶中央光秃秃的,周围却留着头发,形成一个诡异的图案。
他跌跌撞撞地后退,转身就跑,耳边似乎还回荡着老人最后的低语:"七日之后,回来找我..."
跑出几十米后,李大嘴才敢回头看一眼。路口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理发摊。只有那盏路灯依然亮着,投下惨白的光。
回到家,李大嘴冲进浴室,打开所有灯,站在镜子前仔细查看自己的头发。头顶确实被剃出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那些被剃掉的头发边缘,竟然开始渗出细小的血珠。
他用颤抖的手指沾了一点,凑到鼻尖闻了闻——不是血的味道,而是一种腐朽的、像是多年未开启的墓穴中的气息。
"见鬼了..."李大嘴喃喃自语,打开水龙头想洗掉头上的血迹。水流冲刷过头皮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痛,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棍捅进了他的天灵盖。
"啊!"他痛得跪倒在地,双手抱头。疼痛持续了几秒钟才慢慢消退。当他再次抬头看向镜子时,差点吓得魂飞魄散——镜中的自己头顶上,那个诡异的符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新的头发,黑色的发丝像蚯蚓一样蠕动着,重新编织成那个可怕的图案。
与此同时,他清晰地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七日...只有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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