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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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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张峰语噎。

    “你什么你,现在你问题也问了,我回答也回答了。你还杵在这作何?”

    意思是你还是赶紧回家洗洗睡吧。

    张峰直愣愣的站在原地没动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这就完了?

    结束了?

    不对啊!他怎么感觉自己漏掉了一件大事呢?

    他来知府上是来找江冉冉质问她是不是前几日去了青楼,然后……然后……问她为什么要抬高价格让自己下不来台面!

    对!为什么要抬高价格!

    “你那天为什么要抬高价格?!你是不是存心与本少过不去!”张峰记起来了之后一拍桌子就直接吼道。

    他怕自己又被面前这个嘴皮子极为利索的少女给绕晕了。

    正等着张峰离开而细细品着茶的江冉冉听到这声怒吼,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居然反应过来了?就凭着他那榆木脑子?

    呵,看来这智商还有救。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低着头喝茶的江冉冉,张峰突然感觉对面传来一丝鄙视。

    “什么抬高价格?我怎么听不懂?”

    感受着对方射过来的无辜且略带疑问的视线,若不是自己十分确定江冉冉就是那天的那个小公子,他怕是要真的动摇了。

    “别装傻,就是你!每次在我出完价格之后都好死不死的叫价,偏偏每次都还正好多出一万两!”当时他头脑发热根本就没有注意,直到后来一结束,他一回想,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对。

    对方分明是在耍他!偏偏他还傻乎乎不上钩了!

    “啧啧。张大公子就是不一样,随便出手就是上万两。哎,不像我们家,父亲整天就知道打仗,连银子也不知道赚,若不是有圣上体恤,我们家怕是要揭不开锅了。”一整句话又是嘲讽又是感叹的。

    这下,张峰不用想也知道江冉冉是在忽悠他,就连他远在青州也知道京城的江家是如何富庶如何位高权重,一家三兄弟全部都在朝为官,且职位都还不低。

    即是如此,又怎会揭不开锅。

    “别想转移话题!你快回答我!你为何要如此?我在青州虽为人霸道,可自认没惹到过你,你为何要如此针对我?”

    话音刚落,张峰还没来的急喘口气就被对面少女泪眼婆娑的模样给吓到愣住了。

    他没欺负她啊!她她她,她怎么就哭了呢?他虽然无赖经常欺负他人,但还没有渣到欺负女孩子啊!天地可鉴,他真的没对她干什么啊!

    张峰心里此时简直就像奔过一万头马一样凌乱。  “我……我有何要回答的?我压根儿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说我针对你,可你又为何要逼我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江冉冉抽抽噎噎的说道,说到一半还掏出一块手绢擦着不停冒出来的眼泪,擦的眼

    睛都红了,好不可怜。

    “冉冉!”

    张峰看的一愣一愣的,刚准备开口解释什么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男声。

    下一秒,面前就掠过一道黑影。

    “冉冉,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谢绍心疼的蹲在江冉冉的面前,替她轻试着脸上的泪水。

    一边说着,视线一边瞥向对面站着的张峰。

    眼含杀气。

    默默地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就等着江冉冉开口自己就一拳打上去。

    江冉冉看着如一道风一般就在自己面前的谢绍,压下心头的惊讶。

    表哥不是不擅武只擅文吗?

    江冉冉低垂的目光闪了闪,这么快的移动速度,几乎几秒钟就从百米之外到了自己面前,像是不擅武的?

    装作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樱桃般的红唇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

    “表哥速度好快?”说着还朝后张望了一眼,像是估测刚刚谢绍发出声音所占的位子与自己这有多少的距离。

    谢绍哑声。

    一时情急,他竟然把忘记了自己该是不会武的。

    不由的苦笑。

    “表哥的跑步速度真快。”

    就在谢绍准备开口解释为什么自己速度这么快,江冉冉就抢先说道。

    谢绍微愣,就连对面的张峰也撇了撇嘴。

    明显是不信。

    就这才跑步?分明就是用了轻功。

    他刚刚看的分明。

    “是。”谢绍这时真是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怕江冉冉对这件事刨根问底。

    “冉冉怎么哭了?”谢绍话锋一转,转移了话题。

    关切的目光落在了少女眼眶微微泛红的脸庞。

    “这……”江冉冉声音迟疑,停顿的时候还看了眼对面站着的张峰,明眼人一瞬间就能看出其中的弯绕。

    就比如谢绍。

    “没事,你说出来,表哥给你做主。”

    谢绍的话刚一出口,站在一旁的张峰赶紧捂唇轻咳了一声。

    不重不轻,刚好能让江冉冉听到。

    轻抬眼皮,江冉冉不咸不淡的望了他一眼,就对着谢绍说:“这位张公子一口咬定我前几日去了青楼,还硬说我与他抬价,让他下不了台面。”

    “难道不是?”张峰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谢绍目光一暗,像是想到了什么。

    站起身,谢绍走到张峰面前停下:“不知道张大公子可是对我还是谢府有什么不满?”

    张峰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谢绍一看马上追问道:“那你为何要把脏水泼到冉冉头上?你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的闺誉是极为重要的吗?!”谢绍忍无可忍的动怒了。

    若是这件事被旁人知晓,对江冉冉的名声将会是极大的危害。

    “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多说出一个字,张峰气馁的叹了一口气。

    好嘛,是他的错,是他罪大恶极。

    看着谢绍护犊子般挡在江冉冉面前,张峰神态一松。

    得,他今天就做个好人。

    “是在下一时糊涂记错了人,还望谢大人还有江小姐海涵。”张峰嘴里大气的说着,心口却在滴血。

    他的二十五万啊……就这么打了水漂,本来今天他来谢府一是问罪,二就是来要钱的。

    那天他喊价喊到了三十万,超出了自己钱包的承受范围,本想过几天补上,却没想到青楼的人一改往日阿谀奉承的态度突然变的咄咄逼人。

    居然说没钱就得请他走了,不说姑娘碰不着,连那二十五万两也不还给他,说是今天拍卖失败的利息。

    气得他哟,当场就想砸场子。

    而他其实也那么做了。

    可正当他砸到一半正尽兴时,他派回府里拿银子的小厮回来了。

    “爷,爷。”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嚷嚷什么嚷嚷。没看见爷在砸场子吗?”

    “别砸了爷,爷!”小厮看着仍在继续砸场我行我素的自家主子,只好气沉丹田大吼一声:“老爷来了!”

    什么?

    正在砸桌子的张峰委实一愣,怎么可能?爷爷会来这种地方?

    但目光一扫到门外站着的护卫,他瞬间就信了。

    因为只有爷爷才能调动府上这么多的护卫。

    吓的他只想逃窜,但马上他就被蜂拥而至的护卫给绑了出去,连那二十五万两都没来得及要……

    心疼啊,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而且自己连怜生姑娘的小手都还没有摸到,还平白无故挨了好几鞭子,在佛堂跪了三天三夜,只给水,不给饭!

    身心受挫。

    “张公子?张公子?”看着说完话就一直低着头的张峰,江冉冉好心的出声提醒。

    “啊?哦。”张峰回过神来就看见少女担心的望着自己。

    她会有这么好心?简直就是个小恶魔!

    “今日是在下唐突了,改日定当登府赔罪。”

    “赔罪就不必了,只要张公子答应我,不要将今天任何一件事传出去就是了。”谢绍开口,刻意在任何一件事上加重了读音。

    张峰停下转身的脚步,用军中的礼仪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绝不会有人知道。”

    不可轻易与人承诺,一旦承诺,便一定要做到。

    这是爷爷从小交给他的道理。

    “怎么回事?”等张峰走后,谢绍略一皱眉。

    “他可曾欺负于你?”张老将军的这个孙子在青州是真的无法无天贯了。

    他怕江冉冉会吃亏。

    “你看我这像是会被欺负的样子吗?”江冉冉笑眯眯看向谢绍。

    “我倒是忘了……”你已经不需要我保护了,谢绍扯了扯嘴角:“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回院子。”刚刚他听到小林子的禀告,丢下手里的事情就冲了过来,他现在得回去收拾烂摊子了。

    “没想到张公子挺好说话的。”紫叶一边卸着江冉冉的首饰,一边说道。

    她之前还心惊胆战的,觉着张公子会不会对自家主子不利,那个张公子来府上的动作那么大,一度让她以为他会开打。

    结果不仅没有开打,人家还和和气气的道了歉,承认是自己的错误。

    倒是有些虎头蛇尾了。

    “没什么好奇的想要问我?”看着镜中折射出了紫叶疑惑的的神奇,江冉冉转过身子对着紫叶。

    “坐。”指了指对面的软凳,示意紫叶坐下。

    犹豫了一下,紫叶还是选择坐下,虽然这样有违礼数。

    江冉冉前世做了那么多年皇后,整个人就仿佛生活在礼数的囚牢里,挣扎不掉,逃脱不开,就像刻在她骨子里一样,所以重生之后她才不重视礼数,有时候甚至刻意的逃避礼数。

    礼数,早就被她所厌倦。

    “是,我就是觉得奇怪,这张大公子之前分明一副找茬的样子,不像是会善了的样子,怎么跟主子交谈了没一会儿,就……改了态度。”紫叶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张峰这个人,不喜阿谀奉承,天生反骨,谁对他越不好,他就越喜欢往上凑。”

    她之前就表现的对他不屑一顾,就是为了能让他对自己产生一丝高看,认为她与别人是不同的。

    再者就是,张峰这个人与他爷爷张老将军祖孙二人一起生活,虽然张峰经常惹他爷爷生气,但毫无疑问,多年的相互依靠相互依偎,让他极重视亲情。

    而刚刚表哥护着她时,她分明看到了张峰眼里一闪而逝的羡慕。

    这大概也是他态度转变的一大原因。

    张峰虽然飞扬跋扈,但本性并不坏。

    楚国边境。

    “呸。”墨轻吐出一口血水。

    还真是痛,撩开衣襟,只见一个十厘米长的大口子鲜血淋漓的在墨轻的左胸前,伤口极深,且位置凶险,离心脏的位置只有一两厘米之差。

    撕下一块布料,墨轻掏出身上带着的药瓶,胡乱的撒了些药粉在伤口上,就开始包扎。

    “呲拉。”墨轻把长剑抵在地上,挣扎的想要站起来,却敌不过眼前阵阵发黑,一阵眩晕,他成功的倒在地上。

    昏迷前,墨轻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