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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我不想见你,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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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同样不知道他此刻的目光让她多么心寒,但是她却还是倔强的挺直脊背,不肯泄露一丝丝的软弱。

    也许她只要轻轻的说一句对不起,对聂倾寒撒娇,也许他就会原谅她了对吧。

    在这之前,她还想着要去向他道歉,但是现在,她把一切都搞糟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冷了,对不?

    忍住泪意,她深呼吸:“如果你想看到寒子被虐到惨死,那就把寒子给她吧,但是,聂倾寒,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你应该知道我会怎么样。”

    聂倾寒的灰眸微闪,摩挲着拇指上的黑翼之晨的动作完全僵住。

    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他的神情再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那粉色的薄唇抿得更紧。

    她看到他最先别开目光,干净漂亮的指尖在菲罗米娜的长发上抚触,这让她想到了曾经无数个夜晚,那只漂亮而又美丽的手在自己身上撩拨挑逗的画面。

    “菲罗,你先和母亲回去。”

    帕斯利诺夫人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汐儿,然后也随声附和:“是啊,菲罗,和我去寝宫换身衣裙吧,我可不想再看到生病。”

    菲罗怯怯的望了一眼聂倾寒,乖巧的点了点头。

    但是她抬起眸,目光在接触到汐儿的时候,身体明显的蜷缩了一下。

    聂倾寒安抚似的轻拍她的脊背,凝眉看向汐儿。

    可是,她什么也没做啊。

    原本是要菲罗和帕斯利诺夫人一起回去的,但是菲罗那副模样让人担心,于是,在帕斯利诺夫人的要求下,原本想要留下的聂倾寒也不得已跟着一起离开。

    几分钟后,原本‘热闹非凡’的花园,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匆匆闻讯赶来的安安,见到汐儿蹲在原地,浑身湿透,长发也滴着水珠,却仍旧死死地抱着寒子不松手。

    “小姐,你怎么不回去?”安安担心的蹲在汐儿的身边,用手想要扶起她,却惊叫一声:“呀,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烫?!”

    汐儿乖乖的任安安将她扶回寝宫的大床上,换下一身湿掉的衣裙。

    安安满脸的担忧,却又生怕自己说错什么惹得汐儿伤心,她始终皱着眉头,将呆呆的汐儿打理干净。

    但是在吃药的时候,却被汐儿拒绝。

    汐儿死活也不吃药,将自己闷在被子里。

    安安知道这一次,小姐是真的伤心了,因为,她的小姐如今在哭。

    即便闷在被子里,但是呜咽的声音仍旧还是传进了安安的耳朵。

    安安站在原地,鼻尖发酸,眼泪也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她一直知道,她的小姐爱的多么辛苦。

    明明那么爱跑爱跳的人,为了能够配得上三殿下,每一次笑容和说话的语气都要变得很‘贵族’。

    明明那么害怕孤单寂寞的人,却因为不想让三殿下而担忧,每天都要露出那么开心的笑。

    为了爱上那个男人,她禁锢了自己,抛弃自由和快乐。

    有时候,安安都想要脱口而问——

    值得吗,小姐?

    用所有的一切,却交换爱情,值得吗?

    那天晚上,汐儿开始发高烧,昏迷时仍旧还在找寒子,安安不知道怎么回事,寒子也是蔫蔫的,虚弱极了。

    到了后半夜,汐儿还是说胡话,梦里都在落泪,给她灌的所有的药,她都原封不动的又吐出来。

    安安实在没办法,问了奥普拉地址,慌忙跑去帕斯利诺夫人的寝宫去找聂倾寒。

    夜,月光如清幽的流水,飘渺朦胧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斑驳的树影偶尔会随着清风摆动,地上跳跃的影子恍若最出色的舞者,每一个舞步都是最精湛完美的演出。

    朦朦胧胧的一层薄雾,笼罩在安静的大地。

    寝宫内,轻轻开启着的落地窗渗进丝丝微风,白色的窗纱飘渺摇曳,像是精灵张开巨大翅膀。

    有时风吹入,窗纱好像被吹鼓的白色气球,然后在下一瞬就砰的一下消失不见。

    此刻,房间内的大床上,安静的躺着一个小女人。

    她紧紧蹙着纤细的眉尖,脸色苍白,时不时有冷汗从额头滑落,如晶莹珍贵的宝石,长发微湿,贴在她沁满香汗的两腮,睡得极不安稳。

    睡梦中,汐儿感觉到自己被人小心的扶了起来,然后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胸膛。

    大掌带着丝丝凉薄,却又那么安全的味道,从她的脸颊掠过,每一次的抚触,都像是生怕了惊扰她的睡梦,那样小心轻柔,仿佛她就是一个易碎的娃娃。

    鼻尖萦绕的味道那样熟悉,莲花在骄阳下盛开散发出的清淡寡冷的味道,高高在上的孤傲,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汐儿嘤咛了一声,本能的像那人的怀里钻去。

    一双小手掌心里都是汗,却还是死死的攥住那人的衬衣。

    她不敢睁开眼睛,怕这一切会是梦、是幻觉。

    不过,就算是假的,她也想继续享受一下这样的怀抱,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聂倾寒一定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肯定留在了菲罗米娜那里,那双美丽的大掌也像这个男人一样,轻拍着菲罗米娜的背,轻声呵哄着她不要哭吧。

    他那么在乎菲罗,不管是不是因为愧疚,这样的感情都让汐儿感觉到危机。

    想到中午他的眼神,当着那么多的人呵斥自己,委屈的眼泪,一下子又控制不住的从眼角落了下来。

    那件事,不是她的错,她唯一的错,就是爱的太深,付出太多。

    以至于对方的一个小小的眼神,或者一句冷冷的话语,都会让她如置身世界末日一般的寒冷孤寂。

    晶莹的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下,然后没入男人的衬衣上,消失不见。

    倏地,抱着她的那双大掌僵了一僵。

    一声轻叹,从汐儿的头顶上传来:“小傻瓜,真的这么难受吗?瞧,眼睛都哭肿了”

    熟悉的嗓音,低沉如磐石,密密如丝网。

    像是钻石敲打在最昂贵的玉器上,发出那种近乎稀有的声音,而紧跟着,则是嗡嗡低沉而又极其好听的回声,一声一声回荡。

    汐儿怔了怔,本能的缓缓睁开眼睛,理智回笼,她仰起小脸看到一张模糊的脸。

    轻眨几下黑瞳,那张俊颜在她的眼前放大,渐渐清晰。

    “倾寒”她嗓音沙哑的喃喃出声,不敢相信他此刻就在眼前。

    聂倾寒看着她眸底闪烁着的不确定,甚至仿佛是怕梦回清醒一般的小心翼翼,心里蓦地传出来一阵阵被揪住的疼。

    他抬起手,将她额头上的碎发拨开,低下头,与她的前额紧贴。

    “为什么不吃药,嗯?你知不知道自己快要把安安吓死了,也……”他惊喘一声,仿佛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恢复:“也要把我吓死了,你知不知道?”

    冷敷过,汐儿的温度已经退了不少,但他的掌心仍旧还残留着她刚刚那样灼烫的温度,几乎就要把他的心烫穿。

    他的声音近在耳边,汐儿能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聂倾寒,她渐渐从幻想中回到现实,但第一个动作,却是狠狠地推开抱着自己的男人。

    聂倾寒被汐儿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还没做出反应,就已经被她推开。

    汐儿脱离他的怀抱以后,立刻滚到大床距离他最远的角落。

    蜷缩起身体,双臂抱住两只膝盖,将脸埋了进去,好像根本就不想看他一眼。

    聂倾寒轻轻摇了摇头,无奈轻声叹息。

    皎月的光芒透过宽阔的落地窗,穿过白白飘曳的窗纱,落在此刻男人的脸上,如玉一样的出尘美丽,眼眸伸出却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无奈。

    望着她那蜷缩成一团的小小背影,一向微微勾起的薄唇,也抿成了一个担忧的弧度。

    “怎么了?还在生早上的气?”

    她一动不动,过了半晌,闷闷的声音从双膝间传来——

    “我不想见你,你走。”

    他的眉头轻拢,凝成一个仍旧俊美的褶皱。

    即便是无奈,生气,亦或是发怒,这个男人的表情却永远都让你觉得赏心悦目,甚至只是偶尔流露出的一丝浅笑,也会美得惊心动魄。

    但是现在,她拒绝去看,在他们冷战后,又经过中午那一件事,她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不对他发脾气。

    但是,她却悲哀的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缺点,所以她控制自己,不对他发怒,不对他歇斯底里。

    她的难受痛苦,可以一个人闷在被子里偷偷的发泄出来,只要,他不在这里就好

    “就算是闹别扭也好,发脾气也好,但一定不能虐待自己的身体,知道吗?你在生病,病人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吃药,好好休息。”他没说的是,看到这样她,他会很心疼。

    汐儿没有出声,仍旧沉默。

    她的头好像有无数个小人在里面跳舞,身体像是放在了火上烤,但是即便这样,她还是能够感觉到他幽幽清冷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我生病了你关心吗?你不是最关心菲罗米娜,最心疼她吗?你现在来这里干什么,去陪她啊,不要来找我!”想起中午他的眼神,她开口,不自觉的说出这样让人彼此难受的话来。

    说完,汐儿就有些后悔。

    一直告诉自己不要这么尖酸刻薄,但还是说了出来。

    但是,她有资格闹别扭,发脾气的不是?因为她现在是病人,如果他真的爱她的话,就应该轻声哄着她。

    因为病人往往都是不可理喻的,更何况还是受了委屈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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