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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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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看到这句话, 说明购买比例不够或晋江抽(后者清缓存)  而现在九皇子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了,大权在握, 不想上学的话,生病卧病在床的自然就不能是这金贵之躯了。

    太医觉得明白了陛下兴师动众把他们都带过来的原因了。

    太医很懂事地回了陛下想要的内容, 太傅年老体衰,身体不适恐需要长期静养。

    另一个太医则是苦口婆心,一副太傅继续操劳下去就会活不长的表情规劝太傅考虑辞官养身体。

    这下子太傅气得胡子都在抖了, 原来这个陛下打的是这个主意,他自己的身体, 难不成他还不知道吗?

    厉帝当时没有想那么多曲折, 听到太医们个个都说得如此严重,头疼极了。

    太医们去给太傅开药,厉帝留在了房间里, 他想了半天没想到什么话安慰太傅,然后想起了胡细妹平常安慰他说的话, 于是他有点别扭地说道, “太傅好好养病,不用担心朝廷。”

    太傅见他这样愈加肯定了心里的想法,抖着身体,跪了下来, “臣追随先帝数十年, 先帝对臣有恩, 臣答应先帝誓死效忠陛下……”

    小皇帝幽怨地看着这个悲愤愈加的太傅, 现在这个样子, 感觉随时随地都能来一首《中秋行》。

    一开始,他就是想多睡一会儿而已……

    小皇帝再一次把太傅扶了起来,“太傅身体不适,不必如此,朕知太傅心意。”那个老师让分析《中秋行》,都细化到了字了。

    “近日太傅在家养身体,李太医黄太医留在太傅府上……”

    厉帝想起了太傅主要还是因为他不读书的缘故,厉帝回忆起了太傅的生平,到底还是说道,“朕每日过来太傅府上学习。”

    厉帝留了两位太医,暗中还留了两个锦衣卫,不能让太傅寻短见。

    另一边,厉帝回到了宫里,才想起来,中秋还有一个事情,以往的时候,中秋都是父皇主持的家宴。

    而现在……母后出家去了寺庙,曾经和他参加家宴的皇兄们都在天牢。

    当初三皇子与四皇子谋反,八皇子提供了便利,五皇子在镇压了三个皇子的谋反以后,再一次威胁了重病的先帝。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先帝留了一手,于是几个皇子全部关起来了。

    因为大皇子二皇子被三皇子派的人杀死了,而六皇子七皇子早就不在人世了,所以什么都没有参与的老九成了新帝。

    而这一切的主谋,三皇子,是国师曾经预言的明君,在整个事情发生了以后,国师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什么消息,觉得他在背后策划了整个事件,厉帝想来都觉得生气。

    厉帝犹豫了一下,转道去了天牢。

    厉帝从来没有来过天牢,福贵在旁边规劝,“陛下龙体金贵,不适来这种地方。”

    厉帝皱了皱眉头,他现在还只是少年身体,比周围的人都矮。

    厉帝很快就到了关着几位皇子的地方,几位皇子无一人下跪。

    福贵呵斥,“大胆!见陛下为何不跪?”

    小皇帝没功夫计较这个事情,他之所以来天牢,是因为想起了以前的中秋晚宴。

    四皇子冷嘲热讽,“九皇弟是来看我们这群皇兄的笑话的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厉帝听到这些话也不恼怒,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旁边的狱头跟厉帝汇报,“启禀陛下,众皇子不肯招供。”

    他之前下令让他们审问共犯。

    狱头跪在地上,头低得很低,“是否上刑?”

    这下除了三皇子依旧淡定地坐在那里,其他几位皇子的脸色都变了。

    厉帝看了一眼里面的几位皇兄,想起了曾经的恩怨,点了点头,“上刑。”

    四皇子反应最大,他本就是刑部的,自然知道这天牢的刑罚,而其他几个皇子都已经成年了,不像九皇子这样对天牢一无所知。

    所以自然也知道即将要面对什么。

    这个时候,监狱的其他人把刑具一一带了上来,准备一一拷问。

    九皇子看了一遍燃烧的火盆,匕首……

    然后板着脸,说道,“有没有这么长,这么宽的木板?”

    于是国师听说了消息,赶来营救几位皇子的时候,就看到在摆满了刑具的地牢里,小皇帝拿了一个木板,冷笑地说道,“奉劝三皇兄还是把朝中同谋供出来!否则的话。”

    “手伸出来!”

    三皇子不伸手。

    旁边的福贵立马吩咐人,压住了三皇子。

    其他人都不忍睁眼,三皇子自己也知道自己完了。

    然后就听到小皇帝用他手里的木板打手心。

    国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本来地觉得有古怪,然后跪在了外面,“陛下,臣有要事相商。”

    小皇帝打了五下,“看不出来,三皇兄还挺嘴硬的!”

    那么疼都忍着了,他自己就被打了一下,都痛到灵魂上了。

    小皇帝看了看这个咬紧了牙齿的三皇兄。

    他跟这个皇兄差了二十岁,所以两个人交集非常小,从小他就知道三皇兄是未来的皇帝。

    三皇子一句话都没有说,而这个时候厉帝回过头,看向了外面的国师。

    小皇帝把小木块递给了旁边的狱头,“接下来,就交给你继续审问了。”

    狱头:“……”

    厉帝走了出来,总是要面对国师的,他已经是皇帝了,不用像以前那样忍辱负重了。

    国师想起了太傅说的话,又看了一眼地牢里面的三皇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天要亡大宣啊。

    “《中秋行》最后两句是全诗的点睛之笔,考试肯定会考。”

    小皇帝跟胡细妹趴在窗台上,听里面的人讲课,为了能够让学生们更好的理解诗里表达出来的情感,老师很认真地讲了李岁的生平,他的大志向,他对大宣王朝的热爱,还有昏庸无能的皇帝。

    厉帝:“……”朕就是想多睡一会儿,只是想多睡一会儿而已。

    很快第一节课下课了,那个穿着灰色衣服的老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竹鞭子。

    走到了外面,说道,“为什么迟到了?”

    胡细妹知道规矩,把手伸了出来,小声说道,“走路走慢了……”

    老师拿着鞭子,重重地打在了胡细妹的手板心。

    厉帝愣住了,拉过了胡细妹,“你干什么?”

    老师也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你想做什么?”

    胡细妹挣脱了秦厉,“哥,你别拉我。”

    然后赶紧伸出手,她手心红红的,因为疼痛,眼圈红红的,对老师鞠躬道歉,“我哥第一天来学校,什么都不懂。”

    厉帝真的炸了,拉着胡细妹,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伸出手来。”老师冲着秦厉说道,“你第一天上课就迟到。”

    厉帝不伸手!就是不伸手!

    “不听话就滚回去!明天请家长过来!”

    胡细妹急得要哭了,拉了拉秦厉的衣服,“哥,哥……”

    秦厉从小到大没挨过打,就算是太傅,也只敢打他的伴读,上课还得跪着上,更何况这奇怪的刁民!

    胡细妹伸出手,“老师,我哥以前没有上过学校,你打我吧……”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老师怒气冲冲地说道,“要是不听话,明天让家长过来!”

    胡细妹和秦厉压根没有家长,她眼泪都掉下来了,她并不觉得打手心有什么不对,因为老师开始就说了,迟到会打手心,而且她自己也被打过好几次手心了。

    胡细妹带着哭腔,“哥,你听话……”

    厉帝就看到她眼泪掉了下来,眼圈红红地看着他。

    咬了咬牙,他伸出了手,但是看向这个老师的目光却如狼一般凶狠。

    然后鞭子落了下来,手心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紧接着,低下头就看到了书桌上的纸,上面是他写着的字。

    旁边的近侍还在说话,“陛下何不让锦衣卫去太傅家……”

    厉帝的注意力却在手心上,刚才那种剧烈的钻心的疼痛,明明那么明显。

    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厉帝站了起来,“天一呢?”他得知道,那个地方到底在哪儿?为什么他们称大宣为历史,为什么太傅……

    等等,厉帝睁大了眼睛,“福贵,太傅今年多少岁了?”

    太监福贵不知道自家陛下要做什么,但是还是实话实说,“奴婢不知。”

    厉帝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今日便是中秋节?”

    这几天他的意识来来回回地在两个身份之间,导致他已经快忘了这个节日了。

    厉帝急匆匆地换好了衣服,中秋行,那个每行每个字都在绝望暴君统治下的山河破裂的中秋行!

    简直是把永厉皇帝这四个字钉死在了亡国之君上面。

    厉帝出了宫,带着暗士和贴身侍卫和太监,就朝着太傅家去。

    太傅家离皇宫并不远,厉帝去的时候,就拦在了门口。

    “老爷今日身体不适,不见访客。”

    厉帝心脏突突跳,自感救国无门,不忍见国破家亡,自绝于家中。

    厉帝旁边的太监向来是威风惯了,“放肆!你可知道你拦的人是谁?!”

    厉帝脑子里就剩下那首《中秋行》了,以及现在的太傅身体不适,身体不适的人就是容易想的多。

    厉帝退了过来,对福贵说道,“你回宫里,传朕口谕,把所有的御医都请过来。”

    福贵离开了以后,厉帝就站在门外等,当然心里最多的还是那个奇怪的世界。

    厉帝站得有点累,就在太傅府门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跟胡细妹在一起的时候,哪儿都能坐。

    太傅管家见他这样,以为又是那些想要来拜师的学子,就叫了两个人过来赶人。

    正好太傅路过大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那个任性妄为的小暴君被他的家奴推搡了出去。

    老人家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

    腿一软,就跪了下来,“臣该死!”

    厉帝听到了太傅的声音,又听到了他悲愤的“臣该死。”

    少年的厉帝吓了一跳。

    尽管讨厌太傅,非常讨厌太傅,但是少年的厉帝还从来没有想过杀了太傅,更没有想过要逼太傅自杀。

    厉帝赶到了太傅面前,“……”

    小皇帝语塞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总不能说,太傅,朕专程来看你,顺便告诉你,这国努力一下还是能救的,你要坚强一点……

    他想了想,说道,“朕听闻太傅身体不适,特意让御医过来看看。”太傅身体不适,可不就是被他气得吗?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是以前,把太傅气成这个样子,他还会觉得有点高兴。

    但是知道他会自杀,并且留下千古绝唱《中秋行》让他对中秋两个字都有阴影,知道这一点以后,他是怎么都不可能高兴得起来。

    太傅不知皇帝有何目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难逃,好在他已经让孙子她们离开了。

    厉帝总觉得太傅的目光有点视死如归的感觉,难道真的就是今日?

    厉帝到底只是少年,又是一个经历了那些古怪的事情,刚被那个世界的老师强行打了手心的少年。

    都是老师,对比一下,太傅对他也算是不错了。

    厉帝把太傅扶了起来,“太傅身体不适,不必多礼。”

    就在这个时候,福贵带着御医可算是赶过来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小皇帝依旧忍不住想起了国师的话,想起了那个奇怪的地方说的那些话。

    他真的会变成暴君吗?百姓真的会因为他流离失所,太傅真的会因为他而绝望悲愤选择自杀吗?

    大宣会断送在他手里吗?

    第二天早上,小皇帝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还在皇宫,其实还特别早,可能是因为跟着胡细妹上学就要这么早起来。

    下面的人为他更衣洗漱,小皇帝收拾好了以后,就去了太傅府上。

    到了太傅府上的时候,就看到太傅已经起来了。

    太傅见到小皇帝也非常惊讶,还不等行礼,小皇帝已经说明了来意了。

    于是,小皇帝开始跟着太傅学习,有人盯着,稍微好一点,能够看的进去了。

    学完了以后,小皇帝带着近侍并没有回宫里,他昨天的意识,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个奇怪的地方,虽然衣不蔽体,但是她们吃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