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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6章 花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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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局外面,不知何时,下起瓢泼大雨。

    段小涯疯狂地跑了出去,拿出手机,拨了林月如的电话,可是电话无人接听。

    段小涯心慌意乱,冷铁华把车开了过来,叫道:“小涯,你干嘛呀,下这么大的雨,你快上车。”

    段小涯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道:“快去我家。”

    冷铁华听他语气有些慌张,忙问:“出什么事了?”

    “顾凌波,陆菲菲,南宫薰,曹珊珊,四个死者,都是我认识的人,而且和我要么有过肉体接触,要么和我有着感情纠结,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

    冷铁华心头一震:“你是说……这四起命案竟然是一个凶手?”

    “如果死了一个两个,或许和我没有关系,可是四个死者,和我都有关系,凶手一定是我认识的人。”

    “小涯,你心里是不是有怀疑的对象?”

    段小涯神情悲怆:“我不相信是她,可是除了她还能有谁?凶手在杀南宫薰的时候,现场还有搏斗痕迹,南宫薰没有武功,凶手需要和她搏斗,显然不是什么高手。可是凶手杀人的手法又是如此利落,一刀致命,她十分清楚人体的结构,一般的凶手杀人是不可能做到的。因为她是一个法医!”

    冷铁华忽然一个刹车,冒出一身冷汗:“你是说……月如姐?”

    “这些死者都是在她手里验尸的,验尸报告都是她写的,就算尸体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她为了隐瞒真相,也不会告诉警方的。”

    “小涯,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的。”

    “我也希望凶手不是她,可是警方抓了那么多的嫌疑人,没有一个对的上的,只有她,这些疑点在她身上全部得到解释。”

    段小涯想起林月如生日那晚,对他说过的话,他就觉得有些反常,他拒绝了她,然后曹珊珊就死了。

    在此之前,她几次撞见他和曹珊珊在一起,陆菲菲在死之前,也被她撞见他们在一起。

    顾凌波和南宫薰就更不用说了,他在洪爷身边卧底的时候,就和她们住在一起。

    “小华,快点开车,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段小涯吸收妙僧的神识越多,直觉就越强烈。

    如果凶手真是林月如,她因妒忌杀人,那么梦落现在给他生了孩子,首当其冲,就会成为林月如的下一个目标。

    冷铁华不敢怠慢,油门轰到最大,一路狂奔到了一家园,直接把车停在楼房门口,二人迅速地冲上楼去。

    段小涯掏出钥匙,可是门从里面反锁,怎么也打不开。

    段小涯的心顿时凉了一截,叫道:“落落,翘翘,开门!”

    里面没有回应,段小涯一脚踹门进去,卧室传来孩子的哭声,段小涯急忙扑了进去。

    看到孩子正在林月如怀里抱着,林月如正在哄着孩子,给他唱着摇篮曲,脸上露出母性的光辉,而梦落和楚翘双双晕倒在床。

    段小涯惊道:“月如姐,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林月如望向段小涯,忽然温柔地笑了起来:“小涯,你回来了。”

    冷铁华试着靠近林月如:“月如姐,这孩子真可爱,让我抱一抱。”

    林月如手里出现一柄解剖刀,笑吟吟地道:“小涯,这孩子可真像你,我可喜欢了呢。就像我们当年生的孩子,白白胖胖,可真可爱。”

    段小涯一愣:“我什么时候和你生过……”

    冷铁华急忙朝着段小涯使了一个眼色,段小涯幡然大悟,他记得脑海的医识曾经记载过一种病,叫做花癫,又叫做花痴。

    这是因为男女感情不能遂愿,导致肝郁化火,从而产生精神失常。

    这在心理学上,叫做钟情妄想症,患者会幻想和所爱的人发生各种各样的场景,这些在现实里无法得到的愿望,都会在他的幻想里得到满足。

    久而久之,他会迷恋上这种幻想,从而相信这种幻想,变成一种妄想。

    妄想和幻想不同的是,幻想起码患者还能知道这是不真实的,只是脑海虚构的事,如同宅男吊丝经常幻想和某个女明星滚床单,但他知道,这不是一种事实,只是心理的一种歪歪。但妄想不一样,患者会把这些自己虚构出来的情景,当成既定的事实,如果发现和现实有了冲突,他还会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说服自己,让自己继续相信虚构出来的情景。

    林月如渴求段小涯的爱情,可是段小涯压根对她没有任何想法,如果段小涯是个专一的人,也就罢了。可是段小涯明明是个多情的人,他和很多女人都有亲密的接触,唯独跟她不行,这让林月如受到巨大的伤害。

    为了弥补内心的那一份缺失,她会幻想和段小涯浪漫的情景,幸福,快乐,她可以在幻想中和段小涯尽情地欢爱,甚至可以嫁给他,给他生下孩子。

    渐渐地她就发现,她的内心因为幻想,没有那么痛苦。

    这会让人上瘾的,就像有些二逼青年迷恋的自杀游戏,找一根绳子上吊,濒临死亡的那一刹那,忽然解开绳扣,大口大口地氧气吸入体内那种淋漓尽致的感觉,从来没有觉得空气这么美好,能够给人产生极大的兴奋,所有的神经都会活跃地跳动。

    林月如就是这样,越陷越深。

    段小涯一直没有注意林月如的精神已经失常了,归根结底,是他对她关心太少了,一来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二来这种病症实在太罕见了。

    解剖刀就在孩子的颈部游走,段小涯的心悬了起来,但仍需要强作欢笑:“月如姐,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啊。”

    “我们的孩子?”林月如难以置信。

    “是,我们还没给她起名呢,你给他起一个好不好?”

    “不,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生的是个女孩儿。”

    段小涯笑道:“怎么会是女孩儿呢?明明就是一个男孩儿。”

    林月如的脑袋忽然疼了起来,脾气暴躁起来:“是个女孩儿,我生的我怎么会不知道?”

    段小涯的医术都是中医,心理学方面的知识十分浅薄,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对付林月如,若用武力,制服林月如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但又怕伤到了孩子。

    解剖刀有多锋利,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