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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不归摇了摇头，略带遗憾道：“对于母亲的事情，我知之甚少。若非那日的事情，我可能还只当她是一个普通人……”
若非事情真实发生在他的面前，他根本不可能相信事实的真实性，哪怕是林杰嘴里说出来。
他信任母亲超越任何人，这一点到现在依旧没有改变。
“情理之中。”林杰淡然一笑，在此之前他已知道云不归提供不了有价值的线索，但还是有所期待，毕竟云不归跟钟无艳相处的时间太长了。
“我也很想知道，母亲口中那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林先生，您有怀疑的对象吗？”云不归想问林杰这个旁观者，有些东西他似乎有些看不清。
“此话应是我来问你！你心中已经有怀疑的对象，才会如此发问。”林杰淡淡轻语。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的确如此……可我真的不希望是他。”云不归无奈叹了口气。
“既然只是怀疑，那就是不确定，尚需验证。最终的结果，未必是他。”林杰当然明白，此事由云不归来验证，远比他更有效。
在云不归出现之前，他也已经想好应对的方法，但如今有云不归在，似乎就没有必要。
“林先生怀疑的人，与我相同？我会与他一谈，至于结果我现在还不敢说。”云不归必须要确定母亲背后的人是谁，此人应该就是将母亲推向深渊的罪魁祸首。
是否要报复，他现在还没有想好，但他不容许此人还隐藏在黑暗当中，对自己造成威胁。
“为以防万一，我会做好安排，你不用担心。”林杰缓缓点了点头。
“他应不至于伤害我，如果他真的想，就用不着等到现在……”云不归语气已经没有以往那样坚定，他以为自己了解，但实际上并未真正了解。
就像钟无艳，他以为相处多年，他十分了解，但她真实身份竟然跟林杰同时知道，而林杰似乎早就怀疑了，严格说起来比他还要早。
“防患于未然。你只需记住一点，言语无需激烈，以探为主，不用指望必须要得到结果。”林杰开口警告云不归，涉及到钟无艳的问题，他似乎很难冷静。
尽管并不能保证，云不归一定能听得进去，但该说的话，他还必须要说。
至于到时状况，只能随机应变，他会尽量妥善安排。
“好，我知道。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云不归开口告辞。
“你比我更了解他，应该知道怎么开口，最好能提前想一下。”林杰在这件事情上，还真的帮不上什么忙，毕竟对方两人如何相处，他并不了解。
云不归用力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看着云不归离去的背影，林杰也只能轻叹一口气，倘若怀疑对象真的是始作俑者，那对于云不归来说，未免太残酷了。
希望那只是怀疑而已，而并非事实！
等他转头回来，看到上官智一脸不悦，禁不住无奈一笑道：“我已经尽力，你们两人不配合，我也没有办法。”
“切，我也没有非要收他为徒！老夫多年未收徒，也没有什么不好。收个徒弟太累，还是一个人轻松自在。”上官智撇了撇嘴，明显心不对口。
“你开心就好。”林杰微微耸了耸肩，不好再说别的。
“我问你，你是真的打算收他为徒么？还是只是一个搪塞的理由？”上官智忽然间开口发问。
“你不是不在乎的么？怎么？我收徒之事，你也要管？”林杰反问道。
“你别不识好歹，老夫这是关心你。你已经有四个徒弟了，再收一个徒弟，你教得过来么？”上官智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不过还是随口瞎胡诌。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又不是每个人都需要手把手的教。只需要抽时间，指点一下就可以……大方向没有错，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林杰轻描淡写道。
“这么说也对。既然人家愿意拜你为师，那你就收吧！”上官智还能说什么，重重叹了口气，内心当然是极其不愿意。
他年轻时期，也收过几个徒弟，但都因种种原因死了，于是他心灰意冷发誓再不收徒。
当初拒绝钟无艳，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此，感觉像是受了什么诅咒一样，徒弟都不长命。
随着年纪的增长，当然知道诅咒是无稽之谈，但性格在众人眼里变得孤僻，自然未再收徒。
最重要的是没有遇到合适和对味的人才，唯一跟他合得来在门内就只有云梦曙，只是此子心性太差，让他难以生出收徒的想法。
云不归算是近些年以来，见到满意的苗子，难以扼住想要收徒，却不料对方无意。
他好歹也算有身份的人，不管多么想，总不可能将姿态放得太低，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明明就很想收，为何就是不愿意承认？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林杰真的有些无语。
说到底，上官智还是因为面子问题，只不过面子真的有那么重要？
“你少臆测我！谁说我愿意收了？老夫连钟无艳那样的都能拒绝，还有谁有资格拜师！我承认，我确实想弥补遗憾，但并非必须。”上官智直到此刻，嘴依旧很硬。
“既然如此的话，那这个弟子，我就真的收了？到时，你可别后悔。”林杰淡然一笑。
“你不是说，每个弟子都有考察期么？你这么快就决定了？”上官智连忙问道。
他很清楚，如果不收云不归，他确实会后悔，但此时脸皮却拉不下来。
“考察期可长可短，他的表现有目共睹，无需那么长时间，也是理所应当。说实话，我也就是因为你有意收徒，才那样说，否则的话，我会当场答应。”林杰觉得有必要激一下上官智，说不准有效果。
“你觉得此子怎么样？说实话！”上官智想知道林杰对云不归的看法如何。
“敏锐聪慧，心性良善，只要医治好身上病症，前途不可限量。”林杰夸赞道。
“嗯，跟我的看法差不多。若非如此，我也确实没有收徒的打算。不过，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他愿意拜你为师，我纵然也想收他为徒，只能退出。”上官智一本正经说道。
他必须要承认，不论是武道或者医道，林杰都在他之上，云不归拜师林杰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尽管如此让他觉得很不爽，但为了云不归的将来考虑，他可以割舍。
“这话可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收徒之事，本来就没有如此相让的。你既愿意收，就表明你的想法，他若不愿意拜，那是他没有慧眼。而我，说实话并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教导他。”林杰知道上官智内心的想法是怎么样，但并非只有最强者才有资格收徒。
徒弟能够达到什么样的境界，跟师父能力或许有关系，却并非决定关键。
不论武道还是医道，最根本的关键还是在于自身！
“唉……我与你不同，年纪大了，面子拉不下来。那样的话，我无法说出！顺其自然吧……好在拜你为师，也不是差的选择。”上官智摇了摇头，让他去跟云不归说，愿意收对方为徒，他实在开不了口。
“你都这样说，那我更无所谓。原本我是可以帮你，跟云不归一谈。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并非不愿意拜你为师，只要不排斥，说不定此事能成。看来我的想法是有些多余了……”林杰轻轻叹了口气。
“真的？你若愿意开这个口，那自然最好不过了。”上官智一喜，顿时满脸笑容。
若有第三者愿意传达他的心愿，自然极好，要能是林杰亲自去说，成功的可能性会更大。
哪怕云不归是拜师林杰不成，退而求其次选择拜师与他，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林杰在各方面远胜于他，唯一让他引以为傲的毒药，已经即将要被舍弃，而且云不归必定厌恶毒药。
“你要是早如此，何必这么多废话？少一点套路，多一点真诚，不然你我很难成为朋友。”林杰不介意当这个说客，能促成这对师徒缘分，也算是不错。
“怪我，怪我……老夫太好面子了！以后不会了。那我可就敬候佳音了。”上官智连连点头。
“此事要等到结束眼前的事情之后再说……此次，可能需要你帮忙。”林杰需要处理与百毒六丧门的事情，等完全告一段落，才有心情解决别的事情。
“没问题，任何事情，只要需要老夫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当然武力方面，老夫能够提供帮助有限，但也会竭尽所能。”上官智想都不想，直接答应下来。
算起来此事，涉及到百毒六丧门，他原本就不能置身事外！哪怕从前，他对于门内的事务从无关心，但这一次不太一样，不希望林杰与百毒六丧门发生无可调和的矛盾。
原本就是很简单的事情，若为了一个云梦曙闹大，实在太划不来了。
“武力方面，我请了高手，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是否需要你，暂时还不好说……明日我再通知你。”林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做了多手准备。
“好……”上官智不好再说什么，林杰所说的高手，恐怕也只有那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