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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在乎！
威登集团总部大厦一个街区外，先前出现在费尔南办公室的男人，钻进一辆黑色奔驰轿车。
轿车没有立刻启动。
他掏出一部卫星手机，立刻拨通某个号码：“这边安排好了，接下来……怎么让那位尊贵的先生入局，就不是我要考虑的了。”
中海市。
古华国经济中心。
可以说，古华国的五百强大公司，有一半要么总部在中海，要么在中海设有分公司、办事处，可见这座城市何等繁华。
此外，横跨各个行业的公开活动，常见的举办地点也是中海。
比如明星演唱会。
比如大型产品发布会。
再比如……
两年一届的全国舞蹈大赛，这一届就是在中海市举办。
尹灵萱在培训学校，之所以属于精英老师，就因为两年前她曾获得，全国舞蹈大赛新人奖。
新人奖只是鼓励性奖项？
问题是，作为国内最顶级、最专业的舞蹈比赛，即便获得级别较低的新人奖，也已经足够耀眼了，真要是获得一等奖……培训学校能请得起她？
这一届不一样！
两年来，尹灵萱一直在埋头苦练，舞技得到了长足提高，这一届她的目标是——最高奖项！
还有一点跟上一届不同。
上一届她的舞伴是，让她尊敬和感激的杨凯，本届她的舞伴是林昊。
嘎！
奔驰SUV驶入停车场，林昊和尹灵萱走下车。
中海离汴州不到200公里，所以林昊是开车过来的。
“走吧。”
朝尹灵萱点点头，两人径直朝里面去，林昊随口问道：“紧不紧张？”
尹灵萱摇头。
两年前，她参加过上一届全国舞蹈比赛，但不表示她只参加过一次比赛，其他中小比赛参加过很多，不会有初登舞台的紧张。
“我只是担心……”她支吾道。
“放心吧，我有在。”
“可……”
尹灵萱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这里是中海。”
她担心什么？
她很清楚，杨凯在国内舞蹈界的地位，以及在业界的人脉关系，如果杨凯真要对付她，很可能会有大麻烦。
倘若放在汴州，不用林昊那句‘有我在’，她也不会有半点担心。
毕竟，林昊在汴州手腕通天，区区杨凯根本翻不起花，但这里是另一个城市。
从林昊口中得知，他所在的门派执掌汴州，却不可能控制中海吧？
“哪里都一样。”
林昊笑了笑，说道：“你只要做好一件事——好好跳舞。其他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处理，明白吗？”
听到他很自信的话，尹灵萱的担心荡然无存，用力点点头：“知道了！”
不过她还是更希望，杨凯不来参加这场比赛，希望他说的只是气话，毕竟……曾经也算师徒一场，她不想跟仇人一样。
可惜，她的愿望注定要落空……
舞蹈大赛分六个组别，分开在不同时间段举行，尹灵萱所擅长的现代舞，就在今天下午举行。
舞者经过分区角逐，淘汰到最后才到今天，不过如果前届获过奖项，本届就不用进行分区淘汰，可以直接进入总决赛。
离比赛还有一个多小时。
选手要先去后台化妆换衣服，然后再按照抽签顺序上场。
林昊没有化妆习惯，想着差不多轮到的时候，换上专业舞衣就行了。
这边刚到后台，他就低声道：“你去化妆吧，我在外面转转。”
“嗯，我一个人没事的。”尹灵萱点头。
突然！
就在林昊准备出去时，后台的门从外面推开，一男一女走进来。
女孩二十出头，身材高挑相貌秀美，至于那个男人……不就是杨凯吗？
尹灵萱神情不由一滞。
杨凯立刻看到了她，稍微一愣迈步走来，神情别提有多怪异：“灵萱，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我……”尹灵萱不知怎么作答。
以前，杨凯带她入行教她舞技，不管怎么说也有师徒之谊，尽管杨凯上次的行为，让她心里不舒服甚至鄙夷，但总归有那段渊源在。
总而言之，她很难以恶言相向。
看到尹灵萱被动，林昊立刻上前一步，呵呵笑道：“灵萱当然要来，我倒是怕你不来，要不然……怎么让你沿汴州爬三圈，对吧？”
噗！
杨凯差点气吐血。
上次冲突结束，林昊带尹灵萱离开时，已经撂下狠话了——这次比赛输的对方，要沿着汴州爬三圈。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走着瞧！”杨凯脸色冰冷。
“你就是尹灵萱？”这时候，跟杨凯同行的女孩，走过来盯着尹灵萱。
“是我，你是？”尹灵萱一愣。
“我听杨老师说过，呵呵……一个吃里扒外不懂感恩，不懂尊师重道的败类，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女孩的话很难听。
“你……”尹灵萱顿时气坏了。
“对啊！灵萱就是不懂感恩，看来你好像很懂？”心知尹灵萱不善言辞，林昊再次站出来。
“你是谁？”漂亮女孩皱眉。
“看来，你很懂得感恩，对吧？”
林昊的笑容很诡异，指着杨凯对女孩笑道：“对这位杨老师来说，他的学生感恩方式，就是跟他上床——灵萱不懂感恩，所以跟他决裂了，看来你很懂感恩，那么……你们睡得爽不爽？要不要分享一下经验心得？”
刷地一下。
杨凯那张脸一片铁青，指着林昊厉声喝道：“你……你别胡说！我当时……”
其实他也并没有，像林昊说的不堪。
他带过的学生很多，从没跟其他女学生有瓜葛，他对尹灵萱是真心喜欢，只不过在追求失败之后，做法实在太恶劣。
“当时怎么样？跟灵萱表白被拒绝，所以就用比赛要挟？禽兽！”林昊一脸激愤。
这里是后台好吧？
在场不止他们四个人，还有十好几个男女选手，林昊故意把嗓门拔高，故意让所有人听到。
于是乎，其他选手看向杨凯的眼神，纷纷变得怪异起来了，甚至有人小声议论。
“无凭无据信口开河，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告你诽谤！”杨凯大怒。
“欢迎来告。”林昊呵呵笑道。
“你……”
“林先生，别说了好吗？”尹灵萱悄悄拉林昊衣角。
“行吧，我出去转转。”
林昊懒得继续浪费口舌，瞄了一眼那个漂亮女孩，撇嘴道：“真是尊师重道的好学生，呵呵……”
漂亮女孩哪还敢多说一句？
她根本不清楚内情，上来就对尹灵萱一阵讥讽，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一层，关键林昊的话太毒了。
尊师重道就是陪杨凯睡觉，她还敢说尹灵萱不尊师重道？
那不就等于承认，她跟杨凯有特殊关系？
“小子！”
看到林昊往外走，被气得浑身发抖的杨凯，咬牙切齿道：“记住你的话！输的沿汴州爬三圈，我接受你的挑战！”
很快，比赛正式开始了。
林昊和尹灵萱在6号位，杨凯和漂亮女孩是3号。
不得不承认，杨凯的专业能力确实很强，在业界也绝非是浪得虚名，拿高分完全在意料中——当舞曲告一段落，几分钟后评分出来了。
八个评委都给出高分，最终平均分高达9.78分，远超1号和2号两对舞者。
单从这个评分来看，倒也没什么问题。
4号选手……
5号选手……
终于，前面两组选手表演结束，轮到林昊和尹灵萱上场。
他们俩跳的是拉丁舞，舞曲正是上次跳过的。
上次尹灵萱表现很差，是因为林昊超凡入圣的舞技，让她整个人处于失神状态，而这次绝不可能再出现，上次那样的情况。
她全身心投入其中。
林昊呢？
即便尹灵萱上次表现不佳，他凭借精深的舞技和控制力，都能把她的诸多瑕疵弥补，何况这次她表现优异？
俊男美女翩然起舞。
无论动作标准程度，还是配合的默契度，乃至神态上的演绎，都达到完美程度——鉴于尹灵萱表现不错，总体肯定比上次更好！
舞曲结束。
两人站在舞台上，等待评委打分。
“好了！”
主持人带着职业性微笑，大声说道：“第6组的评分结果，已经传到我手里了。6号组合尹灵萱小姐，以及这位……佚名先生，八位评委给出的分数，分别是9.2分、9.9分、9.1分……”
林昊当然不会用真名，反正他只是尹灵萱的伴舞，用不用真名都无所谓。
他不仅没有用真名，甚至戴了一副面具。
那是类似化妆舞会的面具，整张脸几乎完全被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同样，没人规定跳舞不能戴面具，面具就当是化妆了。
听着主持人宣布，每一个评委给出的分数，尹灵萱紧紧抓住林昊的手，明显用了很大力气。
愤怒！
林昊能感受到她的愤怒！
八位评委中，确实有人给出很高的分数，然而大多数评委的打分，却低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通过分区淘汰赛，能走上这个舞台的武者，无一例外实力都不差，出现9.1、9.2这种低分几率很低，除非舞者表现反常，又或者是那些评委——作弊！
尹灵萱对自己很自信，对林昊的舞技更加相信，刚才的表演绝对堪称完美，怎么会给出如此低分？
“别激动。”
林昊压低了声音，只有彼此能听到：“我说过，你尽管跳好舞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处理。”
“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6号搭档平均分——9.37分。”主持人给出了结果。
真够狠啊！
看来杨凯不仅仅是，要让尹灵萱输给他，而是要让她拿不到，哪怕最没含金量的奖，彻底淘汰！
“等一下。”
就在分数宣布之后，林昊目光从面具里透出，落在评委席的评委身上，微笑问道：“几位评委，不打算修改一下分数？”
修改分数？
他脑子没进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