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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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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汐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只是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灰眸。

    他同样没有闭眼,四目相对,彼此映近了彼此的眼底,倒映出对方的面容。

    微凉的薄唇厮磨着她,舌尖却极其热切的探求着,搜巡着温软而又香甜的轮廓。

    他伸出手,拨开挡在她睫毛上的发丝,那么浑浊的眼神中带着强烈而又复杂的情绪。

    终于,在四目相接中放开了她,鼻尖盯着鼻尖,他望进她错愕而又失措的眸底。

    握住她深吻时始终紧握的拳头,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长指插入,与她交握,他感受到了她手心沁满的薄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表达,除了你,从没有人教过我。”

    聂倾寒直直的望着她的眸底,他用另一只自由的大掌,贴上自己的胸口:“这里,空了二十九年,痛了五年。”

    他低头,轻吻她的唇瓣,未离,摩挲着她,声音嘶哑,眼神带着浓浓渴求:“汐儿,再教我一次,好么?”

    璨玉澄澈的灰眸近在眼前,海一般深邃和宽广,他的碎发拂到她的额头,微微搔痒,她甚至可以看清那灰色的瞳眸深处,闪烁不定的紧张。

    汐儿喉咙干哑,什么都说不出,是震惊,还是松口气?

    仿佛早有预感一般,总觉得早晚有一天会有这样的场景出现。

    五年前多少个独自哭泣的夜晚,她总是愤愤的想着,早晚有一天,他会重新爱上她,乞求她的原谅。

    她想,到了那个时候一定要给他一巴掌或者是狠狠的对他阴笑一下,再理直气壮的对他说,晚了,老娘已经不稀罕了!

    这样,才能消她心头之恨!至少,也该让他难过难过,就如曾经她被抛弃时那样的难过才行。

    可是,预想过无数次的场景如今真的发生,她却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发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心里,没有一点点欣喜,同样的,没有一丝丝的心疼。

    如果真的有什么情绪在心尖上翻腾的话,那么最多的,只有遗憾。

    遗憾为什么人总是在爱离开了之后才懂得被爱抛弃的痛苦,遗憾那些耳鬓厮磨、甜蜜亲昵的日子如今变成了那么遥远的回忆。

    曾经,她最大愿望是做他上衣的第二颗纽扣,因为那是靠他心脏最近的地方。

    而如今,这样的想法早在飞快流淌的岁月里,磨灭不见。

    聂倾寒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瞬。

    汐儿后退一步,轻叹,摇头。

    轻轻的叹息湮灭在空中四散消弭,她看到他眼中瞬间熄灭的火焰和浓浓的失落。

    好想对你说——

    聂倾寒,爱你,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聂倾寒,我不想再拥有。

    因为,我不能再失去……

    聂司峻走进圣莲殿的书房,见到的就是男人那一副模样。

    无心工作,手中翻动着文件,但目光却落在遥遥的窗外。

    聂倾寒侧坐在皮椅上,月光将他的脸衬托得愈发的出尘,坚挺的鼻梁,薄而有型的粉唇,珍贵的灰眸看的并不真切,却可以清楚的注意到那一排长而翘的羽睫如扇。

    就连聂司峻敲门,走进来,聂倾寒竟然都没发觉,兀自游思在自己的世界里,眸光几度变幻,时而微抿着那唇形完美性感的嘴,时而浅浅蹙眉,敛去眉心的那一丝失落。

    人都说认真工作中的男人最英俊,可谁知聂倾寒就连发呆的模样都能让他这个大男人流口水。

    聂司峻咂了咂嘴,更加确认自己没有魅力不是他的错,而是有这个太不‘像人’的哥哥在前面,自己就算再英俊,恐怕在聂倾寒面前都还是于事无补,只能甘当陪衬。

    不过——

    这男人看上去怎么像是失恋了?

    “咳咳。”见聂倾寒仿佛还没有要回神的意思,聂司峻终于忍不住出生提醒。

    听到书房里响起异常声音,聂倾寒缓缓转过头,没有惊慌,只是平静无波的视线落在聂司峻的身上片刻,便低下了头,终于将注意力拉回到面前的文件上。

    聂司峻耸耸肩,对聂倾寒彻底无视自己的兴味已经完全习惯了。

    而且他也能感觉的出,这个男人虽然表面上没什么,但是浑身上下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看起来心情并不好。

    依照他多年经验来看,这时候的聂倾寒还是少惹为妙。

    大步走到办工作前,聂司峻将一打文件放在聂倾寒的面前。

    聂倾寒抬眼瞄了瞄,迅速拿起一旁的钢笔将手上这份文件签上自己的名字,苍劲有力而又潇洒不羁,签好,合上,然后拿起聂司峻送来的这份文件。

    打开牛皮纸袋,一边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你的把柄。”

    回答的同时,聂司峻正小心端详着聂倾寒的表情,好似以找到他异常情绪为乐趣一样。

    不过这次也同样的让他失望,聂倾寒的脸上根本就没出现任何波动,只是轻轻的挑了挑眉,便恢复如初。

    仿佛他们此刻再谈的是别人的事,而不是有关他聂倾寒。

    不过聂司峻也算不上失望,毕竟这男人情绪向来隐藏的极好,唯一的失控的几次,也只是为着某一个小女人而已。

    “‘他’最近好像有些等不及了,动作频繁,现在,他正四处抓你的把柄,和政治方面处理不当的案子,这些是情报部门汇总后报给我的消息。”聂司峻决定不再卖关子。

    聂倾寒坐在办公桌后,翻动着手中的文件。

    “之前我们一直抓不到‘他’的马脚,这五年他也算老老实实的没再惹什么大乱子,我还以为他已经安分了,没想到最近动作频频,恐怕是非要把你拉下马不可了。”

    聂司峻径自拉过书桌前的椅子,坐在聂倾寒的对面:“不过他也算是潜伏了五年,躲藏的也很好,如果不是这次动作太大,我们也不可能发现什么线索。”

    “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急躁,完全不是他的性格啊?”

    “因为不安定因素的出现。”聂倾寒轻轻的合上了手中的文件。

    “不安定因素?”

    聂倾寒缓缓抬起眸,深邃幽然的目光落在聂司峻带着不解的脸庞片刻,起身,走到一旁保险橱,倒了杯西瓜汁。

    “来一杯?”聂倾寒对着聂司峻轻轻举起杯,询问。

    聂司峻打了一个哆嗦,一脸敬谢不敏的模样:“算了吧,我有乳糖不耐症,对于含糖的东西我现在都恐惧。”

    聂倾寒耸耸肩,对聂司峻的古怪性子也早已经习惯。

    “你刚刚说,什么不安定因素?”

    聂倾寒端着西瓜汁在落地窗前站定,以他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花园里那一大片情人蜜,片刻后,才出声回答聂司峻的问题。

    “汐儿和宫烁的出现。”

    聂倾寒深邃的目光落在那粉红色的花海,浅浅勾起薄唇:“不止是‘他’,其实就连我都不知道宫烁的存在。”

    “可是,这又和他现在频频动作有什么关系?”

    迎上聂司峻不解的目光,聂倾寒轻轻提醒道:“陛下好像很喜欢宫烁。”

    聂司峻最初还是有些不解,不过渐渐的,他微微瞠目,终于恍悟过来:“他是怕宫烁会取代吉恩的位置?”

    聂倾寒点点头:“他的计划很周详,菲罗米娜是他放在我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吉恩是他放在我身边的一枚棋子。”

    “他一直很耐心,在等我出现漏洞,可是,他还没抓到我的把柄,汐儿却带着宫烁出现了,吉恩第二储君的位置岌岌可危,我想他应该意识到了这一点。”

    聂司峻是聪明人,毕竟也同样在皇室长大,这些勾心斗角的戏码早已经屡见不鲜了。

    “三哥,那我们该怎么办?”

    聂倾寒思忖了片刻,才道:“先调查出他现在都掌握些什么,至于这些文件已经在他手上,没办法在弥补。”

    “司峻,把尼尔森请来,我想,该是用到他的时候了。”

    “好,我明白了,三哥。”得到指令,聂司峻转身离开。

    但刚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来。

    迟疑了片刻,聂司峻还是出声问道:“如果行动起来,瓦洛兰恐怕要乱上好一阵子,三哥,那她怎么办?”

    不说名字,聂倾寒也知道聂司峻口中的‘她’是谁?

    脑海中忽然浮现起那天她冷淡抗拒的眼神,聂倾寒垂下羽睫,咽下心口一波强过一波的酸涩。

    “司峻,相信么,如果我放她走,恐怕这辈子我都不可能会再见到她。”

    “聂幕瑾不是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所以,我会把她留在我身边……不惜任何方法。”

    ……

    深夜,静谧无声。

    除了偶尔窗外树枝相互拍打的声音外,除了偶尔护卫队巡逻发出的脚步声外,宫殿内陷入一派的安静之中。

    月光轻轻流泻,顺着窗口照进了一室的安详,床头灯散发着晕黄柔和的光芒,洒落在相互依偎在大床上熟睡的母子两人。

    宫烁微微张开着他和父亲一样浅粉色看起来可口的唇瓣,打着轻鼾,他蜷缩着小手小脚,在他母亲的怀里,睡梦正香甜。

    而汐儿此刻也是蜷缩着身体,一大一小就仿佛是两个镶嵌着的汤匙,相互依偎。

    汐儿的手中还拿着一本人猿泰山的漫画,偶尔有风拂过,吹开几页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

    故事才刚刚讲了一半,这一个比一个贪睡的母子俩先后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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