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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谨:你这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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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的阳光恬淡,被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到地上成了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

    真是个美好的日子。

    我踩着摇曳的光晕来到了她的住处,房门开着,悄悄走进去。丫头小玉坐在桌几前喝着茶,碍事的小姑娘,睡一会儿吧。

    人体有七百多个穴位,在江湖上睡穴,哑穴,定穴最常用到。我最常用的是睡穴,省事又不容易被人发觉。

    她睡着了,眼睛上方的蝴蝶停下来,变成了两把小扇子,浮在她光洁的脸上。蔷薇色的嘴唇,饱满诱人,比花瓣还美。我咂了一下嘴,两年前,亲上去的香甜,仿佛还萦绕在心间。

    这就是我爱慕着的女子。

    自己怎么能这样的有眼光呢?

    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出她,想摸摸她的脸,最好再摸摸她的嘴唇,伸一半又缩了回来,万一醒了,一睁眼不就能看到?不行不行。

    春天她昏迷的时候,咋没想着亲亲,哎,可惜了,那么好的时机,当时竟然忘了。

    她睁开了眼。

    她冲着我开心的笑了。

    啊?

    难道她也是喜欢着我的?

    在路上,偷偷的望了我半天,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有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的时候,感应不到,我就不是七夜飘血了。还有吃饭的时候,也总是偷偷的看我。

    可能就是喜欢我。

    喜欢看一个人,不就是喜欢这个人吗?

    我想这些时候,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又拧了一下。有点疼呢,小手有力。

    疼也不能表现出疼。

    好不容易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要好好珍惜。

    她猛地坐起来。

    这个样子,是要碰到我的,我没有避开。

    “砰”的一声。

    她捂住了额头。

    难道她刚才是想亲亲?我满含期待地问:“你想干什么?”

    她不承认,还假装是认错人了。

    我跟小玉哪里像?

    瞪着大眼睛撒谎。

    就爱跟我撒谎。

    是怕我笑话她,还是担心我责怪她?

    她要是说实话,我不但不会笑话她,还会满足她的愿望。想亲多久,亲多久;想怎样亲,就让她怎样亲。我性格好,好说话的很。

    鸟雀欢快地唧唧喳喳。

    山路崎岖不平,她一路快步走在前面,有次差点绊倒。早知道要来,这么不好走,提前几天,让人来修修路了。

    到了山腰处,她坐了下来。

    “大哥你继续往上走吧,我在这里歇歇,我听力很好的,有事你大声呼叫,我一准飞快的跑去救你。”

    我提议一起登山时,她好像有点不太想来。难道她不是喜欢我?是我想错了?我小心地问道:“不想跟我一起吗?”

    “怎么会呢,我最喜欢大哥了。”

    这么爽快的回答,一听就像是假话,再看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更确认了是在说谎。

    为什么她都对别人笑那么真诚,独独对我不一样呢?

    还好意思这样自问呢,还不是因为自己干下的恶事。

    可是都过去四年了,不是该忘了吗?

    经过一番琢磨,仍没有得出答案。我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大哥,你说什么?我没明白。”

    她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如此说的?是不是忘了那都是我的错。错了,就得认,更要改。我真诚地说:“那件事,我跟你道歉。”

    “我不知道大哥说的道歉是指什么事,但大哥是未来的家主,做什么都是对的,不需要跟任何人道歉。”她笑着说。

    笑的好假啊,像是戴了面具一样。

    当时我就是不想看见她了,没想把她扔湖里,更没想着让她去死。我向她解释:“以前,那是误会。”

    她还在对着我笑。

    这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这是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的笑,这是我的一言一行,都不能对她造成任何影响的笑,这是对我没有丝毫感情的笑。

    笑得我心里扯扯拉拉的疼。

    我捏住了她的脸。

    “不许笑。”

    宁愿她骂我,宁愿她哭,都不想她这样假兮兮的笑。她骂我,我就听着啊;她要是哭,我可以哄哄她。她这样的笑,我无可奈何。

    “你揪着我,我想笑也笑不成啊。”话还没落,她脸上的笑就消失了,盯着我说:“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又打不过我。”

    天地为证,我从来没有想着欺负她,我想讨好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呢?

    她凶狠地望着我,我在蝴蝶羽翼下的湖水里,看到了冷冷的杀意。

    我的心慢慢往下沉,沉进了深不见底的寒潭,冰冷的,带着冰渣的湖水刺疼着我的心。。

    我缓缓地提了一口气,把自己提来上,告诉自己:你都要把她淹死了,对你有恨意也正常。以后,好好对她,她会明白你的心的。

    自己不是一向有自信的么?现在怎么没自信了?

    有自信,有自信。

    “难道你学剑,就是要打得过我吗?”我笑着接话道。

    极力让自己笑得真诚,温和又自然。

    “你放手。”她冷冷地说。

    我们也曾经有相处好的时候,那时候,她还那么依赖我。我提醒她:“我要是不放呢?别忘了我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就是这样对恩人说话吗?”

    “你捏疼我了。”

    我急忙松了手。

    光洁得站不住一丝灰尘的脸上,清晰的红色指痕。

    这是我干的事么?

    她飞快地跑下了山。

    跑这么快,会摔倒的。我急忙也跟了上去。不敢再去拉她,万一她一个挣扎,滚下去,就麻烦了。

    一错再错啊。

    慕容谨你这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