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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陆衡南却猜错了。
当他穿上了家居服，又简单洗漱之后，哈欠连天的出现时，看着端坐在迷你沙发上一脸冷沉的顾北迁，嘲弄的笑了，“顾总，什么事值得您大驾光临啊？我们这里简陋，您千万不要介意。”
手下知道，他其实在生气，能忍着不发火，已经是极限了。
顾北迁眸色漆黑，看了看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的陆衡南，将顾辉的资料推到他面前，“看完再说。我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
陆衡南斜躺在沙发上，他手长脚长的，沙发有些小，这个公寓其实不大，他为了躲避母亲不敢住酒店，也不能住有名的别墅，只好委屈自己窝在小房子里。
拿过顾北迁给的资料，他眼睛里还有泪水，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昨天半夜他忙着和国外的手下视频处理正事，压根就没有睡好，所以有些不情愿的翻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昨天给你的就是这些。”
“你再认真看看后面几张。”顾北迁的情绪倒是稳定下来了，低沉的开口，修长的手指了指文件，示意他看最后那几页。
他只好继续看，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抱怨，“你说你大老远的过来，就是为了和我核对这个？电话里不是照样能说清楚么。”
“有人将我的电话挂断，我想问也没有机会。”
“你可以继续打过来，我肯定知无不言。”陆衡南听到顾北迁阴测测的语气，也不再吊儿郎当了，换了一副笑脸，不过当他看到后面的资料，眼睛微微发直，“可以啊顾总，你竟然查到了Devil最新的合作伙伴，不过看着对方好像是个干净的公司。”
Devil的企业不全是犯罪集团，还有一些已经洗白的公司，也有可能是披着正常公司的外壳，暗地里做些非法的勾当。
所以顾北迁没打算放过Devil的合作伙伴，他没有办法接触到Devil的犯罪集团，从对方的合作伙伴入手也一样，要是狐狸，总会露出马脚。
不过，他在意的是那两张图片，他看到陆衡南的视线也落在照片上，目光一厉，语气有些冷：“陆先生，顾某诚意合作，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明情况？”
陆衡南正打量着黑蛇的黑白照片，眸子里倒是有些震惊之色，他没有回答顾北迁的话，而是低声说道：“黑蛇和Devil争斗了这么久，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他们的同框照片，真是意外啊。”
同框了吗？分明是两张照片，他到底什么眼神？
顾北迁听到这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伸手要夺过文件，“我的资料已经共享了，作为同盟者，你是不是也应该稍微坦诚一点？”
陆衡南还盯着黑蛇的照片，仍然在感叹，“其实他们看起来一样，但是细节稍微不同，Devil看着面孔就像个幽灵，阴森恐怖，眼神深不可测；黑蛇就不同了，冷血无情，不过他好像比Devil稍微顺眼一点……”
“还是给我吧。”顾北迁没心思听这些，“你要是不感兴趣，我自己查Devil的客户。”
“别介顾总，说好了资源共享，你可是一诺千金的人物。”陆衡南死死地护住了资料，纸张在他手里已经被他攥的皱巴巴的，他现在不困了，精神头很足，“我这不是刚睡醒么，你这么重要的事，要是早和我说，我肯定不会睡，而且还会主动去找你。”
他似乎生怕顾北迁反悔一样。
顾北迁停了手，双腿交叠坐好，视线落在他脸上，沉声询问：“Devil和黑蛇到底什么关系？你肯定清楚，不过却没有和我说明白，说一半藏一半，陆先生，你似乎对我不是很放心。”
李衡南的表情不是假的，有些惊诧，“该告诉你的我统统说了，昨天你手下复制的文件，已经是我知道的全部了，绝对没有藏着掖着，我发誓。”
他很自然的举起了右手。
顾北迁冷笑，“男人的誓言就像喝水一样随便，我们都是男人，你那套对我没用。”
“我可是笃信天主教的，我可以对着神父发誓，绝对没有半句假话，给你的东西也都是我查到的全部文件。”陆衡南这一次的表情非常正儿八经，握拳在胸口位置。
“真的没有瞒我的地方？”顾北迁不信，“首先，黑蛇和Devil长相神似，这件事，你就没有告诉我。”
陆衡南摆摆手，“我以为是什么事呢，他们当然长的像了，不止像，要是不知道他们底细的人，会以为他们一模一样，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双胞胎啊。”
“你说什么？”这次，顾北迁的震惊都没有掩饰，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暗色，是真的惊讶。他们竟然是亲兄弟？
“你不会就说的这件事吧？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顾总这么神通广大的。”陆衡南看到顾北迁惊讶的模样，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到明白他不是装出来的，不免咂舌，“你还真的不清楚啊。”
“现在知道了。”顾北迁已经恢复如初，他拿着文件，看着Devil的照片，低头沉思。
陆衡南双手放在脑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其实最初我知道的时候，也很惊讶，他们两个虽然是双胞胎兄弟，可是却交恶了，斗的你死我活，不过具体因为什么，无人知晓。虽然Devil一直戴着面具，但是我这么多年都在找他，慢慢也就知道了他的真面目。”
顾北迁沉默了半天，忽然抬头，眸子里有犀利的精光，“我想来想去，还应该从Devil现在合作的客户下手，不过并不能指望这一个突破口，他很狡猾，我们必须多找几个机会，不然被他察觉，想要再对付他难上加难。”
“可以，顾总想的和我不谋而合，说起来你这个新情报来的很重要。”陆衡南看着茶几上的文件，眼神也变得深邃。
Devil是他们共同的敌人，现在必须联和在一起，结成坚固的同盟，不然一个人绝对难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