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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你是他对不对
孟初语心中警铃大作。
桓子夜赶紧调整一下柜子里的衣服，把两人遮掩住，然后俯身把孟初语往后压。
孟初语觉得自己背上被桓子夜双臂紧紧缠住，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肩膀上，而肩膀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衣物的遮挡。
她的脸顿时热得发烫，虽然是为了任务，可就算以前跟席江城，也很少抱得这么紧密……
即便如此，还是很危险。
如果刘茂林从左边打开衣柜，那就不会看见他们两个，但是如果他从右边打开衣柜，那就必然会看见他们两个。
都是二分之一的几率，只能赌一把了。
两人均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被刘茂林发现，那就装成刘茂林的真仇家把他打一顿，反正两人现在化了妆，谁也不认识，把刘茂林打晕了以后，他俩溜了就是。
“哗啦”一声，刘茂林从右边打开了衣柜。
两人心中同时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被发现。
刘茂林从衣柜里拿了一条长毛巾，然后走进了浴室，紧接着传来了哗啦啦的流水声。
趁现在这个机会，孟初语觉得他们应该赶紧跑，但是桓子夜竟然还抱着她不动。
她赶紧推了推身上的人。
桓子夜这才放开她，两人分离的距离不过一公分，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把他们套住了一样，再也分不开了。
“怎么回事？”孟初语又羞又急，压低声音问道。
桓子夜抬手摸了摸。
孟初语觉得他的手碰到了一个不该碰的位置，当即抬手挥开对方：“你不要乱摸啦！”
桓子夜这才讪讪地收回手，“你的项链挂在了我的衣服上。”
这里的光线太暗，两人想把项链和衣服解开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孟初语赶紧把衣柜推开一条缝，光线透进来，桓子夜一低头，除了项链就是一条让他头晕的曲线。
“不许看！”
孟初语感觉到他的视线，连忙抬手遮他的眼睛。
他的睫毛很长，像小刷子似的在她掌心刷动，痒痒的。
桓子夜尴尬道：“我不会乱瞟。”
“你往上看！”
桓子夜立刻就抬头往上看，孟初语则是仔细解项链，时不时抬头看一看桓子夜的动向，对方非常老实，但是她看见他的耳朵是红的。
隔壁的浴室水声不断。
好不容易才把项链跟桓子夜的扣子解开，两人趁着这个时间，拿起随身带走的那些东西匆匆往门口跑去。
来到外面，孟初语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看了看桓子夜，对他说：“你也赶紧把衣服换掉，现在已经拿到郝善的照片了，送给军部好好查一查，至于账目……这个不太好拿，如果实在不行今天就算了吧。”
“不，”桓子夜轻轻摇了摇头，“你忘了吗？他之前说过‘半小时以后’去顶楼的办公室找他，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样你就太危险了吧？”孟初语心里一惊，抓着他的胳膊不肯撒手，“别去！”
从这些零零碎碎的信息当中孟初语早就得出了一个结论，在这里死一两个人算不了什么大事，他们“处理”过很多人，要是发现桓子夜，杀了他也是有可能的。
桓子夜愣愣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半晌，郑重而严肃的说：“放心，我不会出事的。”
孟初语拼命摇头：“不行，你上次也这么说的！”
她又下意识的把桓子夜和席江城当成一个人，上次席江城还跟她说——等他回来就结婚！
结果呢？
“上次？”桓子夜怔了怔。
“你又记错人了。”他顿了顿，然后道，“不过我会注意安全，我保证。”
他轻轻地推开孟初语，接着说道：“等我回来，但是这里鱼龙混杂，你到外面去等。”
孟初语无比纠结地看着他的脸，一时间难以下决定。
可是她能阻止桓子夜吗？就算他是席江城，自己也不一定能阻止，何况他是桓子夜？
她差点脱口而出说自己要跟着去，但仔细一想，就算自己跟去了也只是成为他的累赘。
“出去以后，立刻把相机里面郝善的相片传给军部。”桓子夜又交代了一句。
这话好像说的他一去不回似的，孟初语赶紧摇了摇头拒绝了：“你自己传吧，我不要！”
“……好，我回来自己传。”
孟初语还是不放心，拽着他的袖子，抬头看他，眸光有些脆弱：“跟我一起出去吧，好吗？”
桓子夜望着她的眼睛，眼中复杂一闪而逝，最终他叹了息一声：“你多虑了，其实没有那么危险。”
他很固执，势必要在今晚拿到这家夜总会的账目。
僵持了好一会儿，孟初语只能缓缓放手。
“你要小心！”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用了全部的勇气来说这番话，“我在刚才的那条小巷子附近等你半个小时，如果半个小时你不出来，我就给军部打电话，说你遇到危险了。”
“你这不是给我增加任务难度吗？”桓子夜似乎笑了一下。
他这样一说，孟初语又紧张了起来，嘱咐道：“不！你还是按照你自己的任务节奏办事，不要为了在半个小时内完成而做出冒险的事情！”
“好，我答应你。”
说话间，他伸手将孟初语有些凌乱的头发往旁边拨了一下，低声说：“出去的时候要小心，他们可能会派人在门口抓我们。”
做完这个动作，桓子夜自己都愣了一下。
当然，孟初语也愣住了。
“你……”孟初语嘴巴微张，想说些什么，但是有千言万语都被堵在了喉头。
这样自然亲昵的举动又让她想起了过去和席江城在一起的时候。
一种怪异的感觉在她心中升起，对呀，他一直不承认自己是席江城，可是他时不时有些举动又像极了那个人。
她猛的抓住桓子夜的手，有些急切地求证：“你是他！你是他对不对？”
一直在“是他”和“不是他”之间摇摆，眼下似乎终于见到了一线曙光，孟初语心里有些激动。
如果眼下这人要是承认他就是席江城，她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放手让他去再次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