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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古灵煞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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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悦岚练了一会剑,觉得有些无聊,便回到了书房。

    今日玄溟子提及的司徒南芸的名字,令他的心莫名其妙地微微一震,他好久没有经历这种感觉了。

    他有些不解,自己不是斩断了情根爱果,怎么还会因为一个名字而心弦震动?

    司徒南芸的名字自在他的脑中闪现后,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住不放似的反复出现。

    他想起尘封已久的司徒南芸的那一幅画,无端地想要将它找出来。

    他从琴案下面的抽屉中找到了那幅画,摊开画卷,目光触上那画中之人,竟然有些微微愣神,彷佛久远的记忆又回到了眼前,只是那画中之人的眉眼,在他心中熟悉而又陌生,这种感觉令他很是奇怪,视线往下,画上的一段文字,跳入他的眼帘。

    “芸儿,吾一生挚爱的妻子,勿忘!勿忘!”

    触上这深情的文字,他的心有些不屑一顾,不过也有些微微刺痛。

    这无端而来的隐约刺痛感,令他有些不适。

    他再看了文字之后的落款时间,略微有些惊讶,这是一个月前落笔的文字。

    怎么他一个月前还对司徒南芸念念不忘?写上这样的文字,是担心有一天会忘记她么?

    他自嘲地笑笑,收回画,有些无百聊赖,便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刚一闭上眼睛,玄溟子不小心说漏嘴的一句话,这个时候跳将出来。

    “看来,她来到了这里,还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他起身来,唤了玄一玄二进来。

    “给我打探一下,这几日云宫是不是来了什么人。”

    玄一玄二兄弟难得被他们的主人呼唤一次,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令他们的精神抖擞起来。

    “好的,圣王,我们立刻去打听。”

    “此事暗中进行即可,切忌不要声张出去。”接着,他又补了一句进来。

    玄一玄二应承而去。

    ……

    司徒南芸沐着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醒来了。

    昨夜,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竟梦见自己变成了圣女,清闲地生活在这七星阁中,那些在她面前有些趾高气扬的长老们见了她还表现出毕恭毕敬的神色,她只要隔三差五地见他们一次,听听他们境灵域的情况汇报,其余时间便在这七星阁看书绘画打发时间。

    有一本叫做《古界》的书,在她的梦中出现,她似乎想要在里面探究什么。

    另外,还出现一个叫做“古煞灵符”符箓,便是她看了那本叫做《古界》的书后,尝试了很多次,才制成了一个。她将之收藏在了最底下的一个晶莹剔透的刻着古怪符文的七彩玉瓶中。

    她觉得自己竟然做着这种荒诞的梦,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一定是昨日见到了那圣女神像,对她颇有好感,同时,自己内心渴望像圣女一样受着这些长老们的敬重,好摆脱眼下这样被幽闭的尴尬局面,以至于夜间梦到了她。

    应该是这样!

    她嘴角自嘲一笑。

    刚要起床,肚中有个小东西咚咚地捣鼓起来,她轻拍着肚皮逗弄着里面的小东西。

    她怀胎六个多月了,肚子像个球一样地鼓起来了,不过,由于她只有肚子撑起了许多,其余地方均无变化,加之,又穿着宽松的衣裳,倒还是显得娇小玲珑,完全看不出那种怀孕妇人的臃肿之态。

    每当这样的早上醒来,她都会轻轻地抚摸着肚皮和里面的小家伙互动。

    六个月大的小家伙开始有自己的小脾性了。

    他高兴的时候,手舞足蹈地在她的肚子中捣鼓一番,不高兴的时候,他就懒得理人了,任凭司徒南芸怎么逗他,他都一声不吭,沉静在自己的小世界中。

    所以,司徒南芸得出一个结论:肚子中的这一个就是第二个林悦岚!

    他们都是清冷傲娇的德行,都不是省油的灯!

    无端地,她希望肚中是一个儿子,因为这样她就可以看到小时候的林悦岚了。

    想起这个小屁孩将来与林悦岚大眼瞪小眼,互不买账的情景,她不禁莞尔一笑。

    不过,很快地,她的笑容冷却下来。

    林悦岚已娶了圣女为妻,而且现在她又禁闭在这里,或许,刚才她畅想的那一画面,永远不会实现了。

    “宝贝儿子,你和你娘亲都困在了这里,也许见不到你的爹了。”

    她轻抚着肚皮,黯然伤神。

    忧愁烦闷之时,她抓了抓落于肩膀上的一绺长发,发了一会呆,然后趿着鞋子下了床。

    “不行,娘亲不能这么秃废下去,我们一定有办法出去的,事在人为!”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到了楼下殿内,发现那殿外森严地环列着数十名侍卫,精神抖擞全身戒备地守在了外面。

    她现在功力全无,冲出突围的几率为零,带着有些烦躁的心绪,她又折回了楼上寝间。

    林悦岚在玄一玄二进来的时候,便睁开了微闭的眼眸。

    “圣王,我们已经打听到了昨日进入云宫的人是一位女子,而且那女子身怀六甲,据我们旁敲侧击云宫外面的侍卫,得知那女子是天衍人。”

    “不过也不知道是何原因,那女子进去了之后,人就没出来。”

    玄一作为老大,抢先道了出来。

    玄二接着补充道:“圣王,你可不知道你那些侍卫口风有多紧,一个字都不愿透露出来,直至我们等到他们换班的时候,拿出好酒将他们灌醉了,才套得这消息来呢。”

    “我已知道,你们下去吧。”林悦岚清冷的声音响起。

    两人兀自张着嘴巴,本来想得到他们主子的一番夸赞,没想到对方竟然一点表示也没有,有些懊丧地出去了。

    “这长老们将这个消息给封锁起来了,看来是不想让我知道,他们是何居心?”林悦岚在玄一玄二兄弟走后,喃喃道。

    他思量了一会,又唤着玄一玄二兄弟进来。

    “既然她进了云宫,还未出来,那她一定还在里面,你们给我去查查哪里突然加强了防守力量,回来向我报告。”

    七星阁内,司徒南芸有些恹恹,在寝间呆不住,便去了上一层的书室,无赖之时,看书是最容易打发时间的。

    她在书架上搜寻着书目,突然看到梦中出现的那一本叫做《古界》的书,倒让她吃了一惊。

    她从未见过这本书,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梦中,难道是巧合?

    她立马打开书,一目十行,看到里面果然提到了一种叫做“古灵煞符”的符箓,她的视线紧紧盯着那上面的字眼,呼吸不由得收紧。

    “古灵煞符,用纯阴女子的血在九转纯阴古玉瓶中炼化七七四十九日,然后加之至阴 水、千年纯玉、朱砂之物于天地至阴的子夜之时,辅之以清魂咒制成,再置于阴室之中七彩流光九转纯阴古玉瓶之内,便可以抵御阳气对阴魂的侵袭,同时,还可令魂灵生肌长骨,重塑魂身,这样便能破开空间遂道,去往另一个世界……凡古灵煞符之处,因阴煞之气过重,凡人的一切法力和武功全部失效。”

    司徒南芸才幡然醒悟,原来之所以功力全无,是因为古灵煞符的存在,原来那一梦竟不是她无端乱梦,而是圣女显灵,想要救她出苦海。

    “那古灵煞符应该就在最底下阴室之中的七彩流光九转纯阴古玉瓶内,只要我将那玉瓶从阴室之中拿出,那这个灵符便可以失效了,我便可以恢复功力,可以冲出这个七星阁了。”

    她心中一阵雀跃,蹭蹭地往最底层的阴室走去。

    玄一玄二兄弟没多久便带回了消息。

    “这两日云庆殿和清宇、清圣三殿的侍卫空了一大半,而圣女殿内突然多了很多的侍卫走动?”林悦岚问道。

    “是的,我们想要进圣女殿内查探一番,但侍卫不让进去。”玄一不满地道。

    “好了,我知道了。”林悦岚点点头,随后附在他们二人的耳朵旁交待一通。

    玄一玄二兄弟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连声夸赞道:“圣王你这个主意好!这个主意好!”

    司徒南芸趁着外面的侍卫不注意的时候,溜入了下面的阴室之中。

    不过,阴室外面透着森寒之气黑漆符文的木门之上垂着一把青铜大锁,因年深日久,那青铜大锁现出了岁月腐蚀的痕迹,上面还积满了一层厚厚的尘灰。

    她用银月剑小小翼翼地撬着那锁,费了好一会功夫,终于将那锁撬开了。

    开门进入了里面,迎面扑来一阵阴冷之气,里面光线暗淡,只有屋内墙壁四个角落里铜制烛台上镶嵌的小夜明珠发着幽幽的光芒。

    借着银月剑的反光,往前走,她触摸到一截还未燃烧完毕的蜡烛,掏出准备好的火折子,点燃了蜡烛,里面顿时明亮了很多。

    她举着蜡烛,往里面走,只见里面有一些神龛,供奉着无常使者、阴冥之君等人铜像,屋内正中央一个四面青兽青铜架上置着一个透着七彩之光七寸大小的古瓶。

    她知道那便是那古书中记载的七彩流光九转纯阴古玉瓶,心中一阵激动。

    她走进那古玉瓶,正待要伸手拿下它时,突然,听到门外一阵细弱呲呲磨地的声响。

    她一回头,便看见一团白影向她冲过来,吓了一跳。

    不过,她定睛一看,却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狗,有些小紧张的心才放松下来。

    正在诧异怎么会突然出现一条狗之时,突然听到了外面的喧哗声。

    “你们不能进去!”

    “圣王的雪麒麟在你们这圣女殿走丢了,我们一定要寻回来。”

    “这……这二长老吩咐我们谁也不能进入这七星阁。”

    “圣王最近脾气不太好,你们也是知道的,要知道没有找回雪麒麟,他一定会大发雷霆,你们就等着他的雷霆大怒吧。”

    “再说,这境灵域不都是圣王说了算,你们抬出二长老,摆明是不给圣王面子嘛,我可提醒你了,惹火了圣王,下场很惨。”

    “好……好吧,你们进去,找到雪麒麟后,马上出来。”

    “这个我们自然知道。”

    司徒南芸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一乐,“林悦岚的雪麒麟走丢了……今日这七星阁有好戏看了。”

    她抚了抚蹭着她衣裙的白色大狗,露出了浅浅笑意,“你就是雪麒麟?”

    那狗朝她嗯嗯伊伊,以示正是本宗雪麒麟大人。

    “好吧,今日你有幸见证本姑娘农奴翻身做主人,改写命运的壮举了。”

    她从那青铜架上取下了古玉瓶,刚一触着那瓶子时,周身一阵寒意袭身,牙齿冷得发抖,耳边还响起青兽的咆哮之声,不过一会儿那声音消失了。

    她捧着那瓶子向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