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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属于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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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上,林悦曦自然将林悦岚的动作收到了眼里,瞟了一眼林悦岚,轻哼了一句,“自大,目中无人。”不过心中却也暗自得意,他觊觎司徒南珠很久了,既然林悦岚不愿意搭理她,他的机会便来了,于是便在司徒南珠面前大献殷勤起来。

    片刻功夫,参加宴会的所有人员均到齐了,大厅内摆了两大桌,济济一堂人。宴会一年一度,是林府的家宴,因而除了林府和司徒府两家人外,还有林逸轩和司徒瀚曾经有过八拜之交的一些老部下、老下属。林悦岚十二岁进入军营,十五岁便立下了战功,因此这些老将们自然也很熟悉他,并十分看好他,席间的话题便围绕林悦岚而展开了。

    “悦岚哪,你啥时成亲哪?叔伯们可等你的喜酒等了好些年了。”副将萧一舟道。

    “是呀,是呀,不是早和你司徒叔父家的珠儿丫头定亲了吗,怎么还没完婚,你们年轻人哪,就是做事不利索,赶紧办酒。”素来以急脾气著称的另一位副将何四达跟着嚷道。

    司徒瀚咳咳两声,出声了,“一舟兄,四达兄,你们弄错对象了,悦岚要娶的是我的大女儿芸儿。”

    萧一舟和何四达面面相觑,性急的何四达道了出来,“这……这又怎么换人呢?这珠儿不是很好吗?”

    一旁坐着静静吃饭的司徒南珠碰了几次林悦岚的冷脸,但还是不死心地时不时偷看他几眼,这会听到萧一舟他们在议论她与林悦岚的婚事,对她无疑是一种鼓动,她满心欢喜,睁着希翼的眸子看向林悦岚。

    林悦岚眼角的余光收到了她痴痴的眸光,但没也没看她一眼,对着几人道:“何叔叔,萧伯伯,悦岚要成亲的对象是芸儿,这么些年来错过了芸儿,是悦岚的错。来,喝酒,悦岚敬两位叔伯。”

    何四达虽是一名久经沙场的悍将,闻言差点喜极而泣了,连声道:“好!好!不管谁是新娘子,都是司徒兄家的人,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的悦岚终于有了成亲的打算了,这是这几年我听到的最好消息了。”

    何四达哈哈笑了两声后,又转头伸出一双粗犷的铁臂,搭在身旁一左一右林逸轩和司徒瀚的肩膀上,附在他们耳边轻声说,“我说,你们这两位长辈呢,也要多操心操心,难得悦岚这孩子定下心来,把这婚事给热热闹闹办了,免得后面变卦。”

    林悦岚耳力好于常人,自然是听到了,嘴角抽了抽,这何大叔行事大大咧咧,没想到在他的婚事上却还有这么细致的想法。这次他本想在宴会上介绍司徒南芸给一种叔伯认识的,不料司徒南芸出事受了伤,他的这一打算落空了。酒过三巡,他挂念着司徒南芸的伤势,便找个理由早早地撤了。

    司徒南珠怅然地望着林悦岚离去的背影,便知道他是陪去司徒南芸了,心里涌上一阵疯狂的嫉妒。论相貌,论才艺,她一点也不输于司徒南芸,为何林悦岚会喜欢上司徒南芸,她不甘心,很不甘心,脸上浮上恨恨的表情。昨日石墨撺掇她杀害司徒南芸,当时她是一阵犹疑,毕竟自己从未杀过人,听说她还活着的时候,心里还长松了一口气,这会她真后悔没有当场刺死司徒南芸。

    修云药堂内,青月和青风照顾着受伤的司徒南芸,司徒南芸从他们口中得知她昏迷的那一天一晚,林悦岚是如何辛苦照料她。她前半夜发着高烧,身上全是汗,衣服全汗湿了,林悦岚是如何给她降温,如何给她擦身子,擦洗身子的温水换了一盆又一盆,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后半夜她又身子发冷,身上寒得像冰,林悦岚又是如何用酒精和生姜给她搓热身子,房子里的木炭火生了一盆又一盆,一直折腾到天明,她才恢复正常体温,林悦岚又守了一上午,直到中午时分她醒来,一天一夜没合过眼。

    司徒南芸眼中漾着感动的水泽,“林悦岚,你真是个大傻瓜,把自己累倒了怎么办?”

    青风吐了吐舌头,“芸儿,我们家公子身体可结实得很呢,一天一夜累不倒他的,只要有你在,我们家公子就力壮如牛,永远精力充沛。”

    青月睥了青风一眼,“青风你欠揍啊,什么‘力壮如牛’,这词能用来形容我们家玉树临风的公子吗?”

    护主成癖的青月无论何时何地,都坚决维护她家公子的高大形象,哪怕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不对,都会惹来她的不快和报复。

    青风一向有些惧怕这个心直嘴快的青月,吐了吐舌头,“青月你不要生气,我就是表达公子身体强壮,不会轻易累倒的意思。”

    林悦岚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三人的谈话,嘴角抽了抽,“你们三个聊什么这么起劲?”

    青风嘿嘿一笑,“没……没聊什么,公子,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林悦岚嘴角轻勾,“那宴会有什么好呆的,要不是父亲和几位叔伯在,我倒懒得去参加。”

    林悦岚不再说话,目光看向了司徒南芸。

    青月识趣,嘱咐司徒南芸注意休息之类的话,拉着青风便出去了。

    林悦岚白衣胜雪,青丝如缎,虽一天一夜未曾合眼,除眼睑下一层淡青色外,整个人并不显疲惫之色。他挥开衣摆,坐在了司徒南芸的床边,拿起她的手抚摸起来,“芸儿,可好些了?”

    司徒南芸点了点头,有些遗憾地看着他,“只是有些可惜,不能陪你一起参加家宴,错过了见你家人的机会。”

    林悦岚刮了刮她的鼻尖,“想这么多干嘛呢?以后又不是没机会,再说见不见那些人也无所谓。”

    司徒南芸依偎在他怀里,口中呢喃,“林悦岚,你怎么待我这么好呢。”顿了顿,想起明天国宴,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地道:“明天国宴我也参加不了了,看来,我与国宴还真不投缘,好不容易来了一次衍都,却又要擦肩而过了。”

    林悦岚嘴角勾了勾,“芸儿,国宴上其实很呆板无趣,年年重复如此,没什么新意,宴会第一天,先是繁琐冗长地祭拜天地诸神,然后百官朝贺皇帝,再之后便是外邦使臣祝贺皇帝,说一通溢美祝贺之词,后面便是君臣大宴。君臣大宴之后,便是御花园观花听戏、品酒斗棋,一直到下午酉时晚宴开始。戌时晚宴结束后,然后便是天佑殿七星楼观看焰火表演。国宴第二天是皇家狩猎大会,午宴便是狩猎捕获的野味还有一些外邦菜肴,下午有骑马、射柳、蹴鞠等与外邦使臣共同参与的娱乐活动,晚宴照例酉时开始,菜品均是外邦名菜,以显示对外邦友国的重视。第三天,我跟你提过,就是年轻才俊一辈的才艺展示,是朝中官员家眷、外邦使臣,以及皇家子弟中年轻的一辈展现自己才华的场所,有才艺的人纷纷赴会,没才艺的远远躲开。”

    “可是,我岂不是要很长时间见不到你了?想到三天不见你,我的心里空荡荡的。”司徒南芸听了之后,嘟哝着嘴,红润的嘴唇撅了起来。

    “真的?”林悦岚眸中闪着亮彩。

    “是呀,我现在是中你毒太深了,恐怕是已深入骨髓了。”司徒南芸苦恼地垂下了眸子。

    林悦岚在她唇上轻啄了下,“不会让你等太久的,那个宴会我通常是应付一下就回来。”安慰完,拉开司徒南芸身上盖的被子,“芸儿,让我看看你伤口怎样了?”

    司徒南芸立即脸上浮上一层红晕,立即捂住被子,“这……这个好多了,我可以自己上药的。”

    林悦岚捏了捏她红润的脸颊,“芸儿,你怎么还这么害羞呢?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一生要呵护的人,我们两人的身体是属于彼此的,又有什么不能看的呢?”

    看司徒南芸还在呆愣着,林悦岚拉开了她的衣服,一个莹白饱满的高耸上方露出一个红黑的伤口,“已经结痂愈合了,过几天会有些痒,你不要抓它。”林悦岚给伤口上了药,贴上纱布,“芸儿,你等会我,我去给你打水擦身子。”

    林悦岚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到司徒南芸的伤口,擦洗完后,又给她换上了一件新的里衣。司徒南芸睁着清泉般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林悦岚娴熟地做着这些动作,以及她裸身相对时,林悦岚眼里找不到丝毫的亵渎,彷佛把她当成珍宝一般,她心里头漾满感动。

    林悦岚收拾完毕,司徒南芸道:“林悦岚,你忙了一天一夜了,早点休息吧。”

    “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你先睡。”林悦岚给她掖好被子,转身向书房走去。

    司徒南芸躺了一天了,在床上睡不着,又不能翻身乱动,很无聊。不知过了多久,林悦岚走了进来,“还没睡?”

    “躺了一天了,哪里还睡得着。”司徒南芸回道。

    林悦岚钻进被子,侧身躺在了司徒南芸的身旁,搂着她的腰,“芸儿,要不要我给讲故事?”

    司徒南芸摇了摇头,灼灼地看着林悦岚,“不了,在你怀里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我都感到很幸福,有时候愿意是醒着的,因为想要仔细品尝这份幸福,不想时间逝去太快,有时候愿意是睡着的,因为带着你的味道入梦,连梦都是甜的。”

    林悦岚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芸儿,以后,我的怀抱便是你的专用领域了,随时可以使用。”用温热的掌心抚摸着司徒南芸的腹部,“肚子还疼吗?”

    司徒南芸没想到林悦岚还记着她月事的事情,那次月事因为金月桥去而复返,但也没多久便消失了,她自己都快忘记这茬事了。于是眼睛漾起柔和的波光,在林悦岚唇上轻啄一下,“没事了,已经过去了。”

    林悦岚心头一阵酥麻,吻了回去,“芸儿,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娶你了!这几天,不知为何,我有一种不踏实感,生怕我和你会分离。芸儿,你一天不成为我的妻子,我的心便一天不能安定下来。”

    司徒南芸指尖轻触林悦岚的嘴唇,“不要想多了,可能是我的受伤给你留下了阴影,让你心里紧张的缘故。”